她睁着眸眨呀眨，明白地，他才放开手。

“连霞峰。”她回眸，灿烂一笑。

“那就好。”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总是盘旋着挥之不去的不安，但愿只是他心了…

“我会再去打听冽冰掌的医治方法，在那之前，你要多多注意自己的变化。”他忍不住叮咛她。

耿千寒不自在地撇。明知她在捉人，心仍是怦然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他皱眉。

虽说寒气得以用内力控制，却对她的造成一定的伤害，她的肤变得很冰冷，容易受风着凉，比起以前的骨要薄弱了许多。

话虽如此，他却转过多拿了一件御寒外衣，快步跟上她，不甘不愿将御寒衣罩住她全，替她上连衣的帽，利落地帮她绑好领结与腰带，只让她脸来。

耿千寒眯起双，抿，更加不兴了。“真是自找麻烦。”

耿千寒静默了一会儿，旋即消失在屋内。

莫约过了一刻钟，他抱着许多柴和石块归来，就地在屋内造了好几个石炉堆，一一生起火苗，打算为她取。

“去一个每次过年都会去的地方。”她将卷油包里，捉起长披风围住，指尖勾起酒壶，举步往外走。“只有在那里相聚，才叫团圆饭。”

“放心，别忘了我的行比你一截。”她摆摆手，无所谓地摇。

“不是说要吃团圆饭，现在你想去哪？”他的脸线条僵，摆明很不悦。

“如果我说很冷，你该怎么办？”她打趣地说。

她必须耗费一定的功力护住心脉，避免寒气侵五脏六腑。所以她的武功已经无法像过往那般随心所、淋漓尽致的发挥了。

“我去。”耿千寒直接应了她的话。

耿千寒怔了一下，别开脸。“那又如何？”

接下来的日，夜灵的内伤并未恶化，但也同样无法治愈。

“我说你这徒弟，难不成不得我早——”

他瞬间移步至她面前，捂住了她的嘴，凝视着她。“不准你说那个字。”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仰望着他的俊颜。“我们的团圆饭我没办法去张罗了。”

可她本人似乎不那么在意，甚至在天气凛冽的除夕之夜持要耿千寒陪同她外，使得耿千寒脸难看，百般不愿却又拗不过她。

夜灵要他备好团圆菜，但指名的菜肴净是些粮，他当下发觉有异，却也没想到她是为了携带方便。

夜灵侧首浅笑。“那再好不过了，记得要买酒。”

耿千寒眯起，打算当作没听见，反正他张罗就得听他的，他绝对不会让夜灵沾上一酒。

夜灵立即笑了来。“你这举止和小孩没什么两样。”

“你真的没什么不适？”他不断重复问这句话好几遍了。

他继续手边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中冰冽掌的你，还有许多不可得知的变数，或许不是现在发生，但难保以后…我谷打听过了，江湖第一神医莫离虽然行踪飘忽不定，但他收了一名弟，年纪轻轻便医术不凡，正是齐天庄的二公齐紫英，要是我拿玉诀剑威胁他来替你治病，你觉得如何？”

“哈…只怕齐天庄会菁英尽杀了我，抑或者全江湖都会知圣月教的右护使中奇伤，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夜灵不以为然地摇了摇。

“可是我很喜。”她直截了当地表明。

夜灵望着他默默移动的背影，不由得满足浅笑。“寒气是在内的，你别忙了。以我的武功修为，抑制住这寒气还不算太难。”

煮好的粥，埋怨似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