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他总有一天会离开的,可是面对这一刻,她却仍然无法完全释然,好沉好重的撞击不断敲着她的心口…疼得她难以呼吸。
一阵血腥味涌上味蕾…她感觉自己的气血正在逆转而行她就要解脱了,可是她好想再看一眼夜家村,再看看那灯火,再看看她唯一执着存活的理由;她不能再保护夜家人,好歹要说声再见…这些年她已经尽力了…
卓日霄弯着嘴唇,十分欣赏这一幕。屈敬远则不屑地盯着耿千寒,认定耿千寒用这么激烈的手段,不外乎是不想被夜灵活着憎恨,也算是爱到偏激极至的表现。
耿千寒灌完毒酒后,放开夜灵,夜灵退了一步,咳了好几口,接着腹痛难当,蜷曲在地,冷汗直流。
卓日霄喊了一声:“把她拖去地牢,省得她的尖叫声持续一天一夜,吵得教中不得安宁。”
几个大汉准备架走夜灵,夜灵忍住痛苦,忽地一个运气,强行冲破自己几个大穴,使功力运转至极限,刹那间,她的强力气场震飞了毫无防备的大汉们,接连震断了镰铐。
她全身冒着白色雾气,长发飞散,俨然是体息大乱,心脉气血逆转,运功不当,走火入魔。
“夜灵!别!”耿千寒大喊。
夜灵根本不觉得痛苦,她头也不回地纵身飞出大殿,直奔外头,抽出腰身的配剑,沿途杀了好几个阻拦她的人。
耿千寒本欲追出去,却被屈敬远扣住肩膀。
“随她去吧,她不过是在做垂死挣扎,你现在只要好好当我的右护使就行了。”屈敬远虚与委蛇地说。他心里清楚,耿千寒连夜灵都出卖了,自然不会放过他,所以等到教主与众人离开后,他就会想办法先下手为强。
“屈敬远,你以为我这么大费周章地伤害她是为了什么?”
耿千寒失控地咆啸。“就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在你起疑之前除掉她身上的蛊虫,然后杀了你!”
屈敬远瞬间感觉到危机袭来,连忙向后退去。耿千寒因为情绪激动,太快暴露自己的杀意,导致手中的匕首虽然穿透了屈敬远的衣服、肌肤、筋肉,却没有命中要害。
两人立刻刀剑相向,耿千寒近乎疯狂,剑剑要命。
所有的事情大大出乎卓日霄的意料之外,他沉思了一会儿,不打算插手,也阻止了其他上前的属下。
屈敬远本来就该死,近日来,他开始对教中的人下蛊,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想逐步控制圣月教,进而登上教主的宝位。殊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只是多加利用了耿千寒的情感去对付屈敬远,一举数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