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那你也该知道,我的脑子可以帮集应增加多少资产。”
厉害,鞭子与糖果一应俱全。应乃杰算是服气了。
“我不懂,乃雏那丫头真的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关于这问题,他的答案非常肯定。“她是我心灵的绿洲,我的安心之所,为了保有她而跟世界战斗,绝对值得。”
好,好个安心之所。应乃杰在手机那头说。“我人已经在机场。到台北我再跟你联络。”
现在该怎么办?乃雏站在水花下,怔怔地瞪着米色的磁砖发呆。
她维持这个动作已经好几分钟,虽然洒下的热水很烫,但她身体仍旧不住打颤从心底泛起的寒意,怎样也驱散不了。
脑中无数声音交杂,一个在她耳边喃喃提醒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另一个声音反驳,质问她怎可以如此自私。
舍弃掉一切交换来的幸福,她真能觉得安心?但是,要她屈折意志接受爷爷的安排,她会更不快乐。
还有明之!就算她愿意委屈自己,也不该让他伤心。
背叛他人,或者是背叛自己!她额贴墙上呻吟,不管是哪个选择,她都不喜欢。但是她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不想教外头的明之担心,她只能藉着水声哭泣,但待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他忍不住过来关心。
“乃雏,出个声音,你进去好久了,没事吧?”
“我要出去了。”
她赶忙关掉水龙头擦去眼泪,浴室镜子映出她狼狈哭肿的双眼,以他心眼之细,一看就知道她在里头于么。换好刚买来的居家服,她抓来大浴巾从头盖住,能遮多少算多少,唉。
她一踏出浴室,马上被扭过身来细看。
“你哭了。”“没事啦。”
她匆匆走避,背着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说过,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逞强。”
他拉着她坐到床沿,从柜子里翻出吹风机,轻轻撩着她头发。
房里吹风机嗡声回荡。“你哥明天会回来,听他口气,应该会站在我们这边。”
“喔。”
“你不开心?”他侧头看她。“没有啊。”
她硬挤出笑容。
她只是在怀疑,在爷爷面前,哥哥会有多少发挥余地。
爷爷下了最后通牒,期限在明早八点,现从美国搭机回来,少说也要十二个小时,根本来不及。她很了解爷爷个性,明早八点过一秒不见她踪影,一定立刻打电话封锁“MyFavoriteGarden”的业务。
还有明之的阿姨、还有姊姊跟洪恰…明之有心,她晓得,但他一个人能抵抗多久?何况哥哥会不会帮忙、有没有能力帮上忙,还是未定之数。要是苗头不对,哥哥极有可能撒手不管。
她想,自己得先做好最坏的打算。
“你怎么了?”
他关上吹风机蹲到她面前。“你这样子让我好担心。”
“我只是累了,今天发生好多事,又哭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