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受风寒啦?”
“谁跟你受风寒?你真不懂?吾是不想跟你谈这个话题。”
“哪个话题?受风寒?回西枭国?还是你根本没胆子跟二皇姑坦承你真实的身份?你以为你不说,二皇姑真的一无所觉?”皇帝说得咄咄逼人,字字句句攻得槐月无法招架。
如果说人在一生中总会有弱点,那么对槐月而言,飞燕就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弱点。
“吾自然明白尽早跟她坦白才是上上策,但…”槐月多么害怕她不会谅解,不肯原谅他,若真是如此,届时他情何以堪?
亏你人长得人高马大,胆子却只有米粒小?皇帝还想嘲讽他几句,却因发现门外的动静而一呆。
“二、二…二皇姑?”
槐月猛然抬头,就看见面色苍白如雪,可是仍力持镇定地推门而入的飞燕。
手中端着药盅,飞燕双眼森然的瞪视着床上的他。
“小燕子…”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涌上心头,槐月赶紧笨手笨脚地下床。
他手才伸出来,飞燕便往后连退数步,硬生生拉开彼此的距离。
她连对他的称呼也与他充满了距离。“请西枭王见谅,话没说清楚前,本宫还有些疑问。”
槐月僵在半空中的手好半晌才慢慢收回去,垂在身侧,脸色泛着青白,是病容,也是过度心惊所造成的。
至于“事迹败露”的始作俑者——皇帝,他冷汗狂冒,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留下来。
他先接过飞燕手中的药盅,再机警地往墙角边闪躲。留下来是怕他们打起来,躲在墙角则是怕不小心被拳脚波及,要是因此受伤,那可就太倒霉了。
可是,现下的情况似乎比打起来还糟糕。
飞燕一派冷然,神情悲愤莫名,槐月则是欲言又止,高大的身子静静伫立着,双眸凝视着她。
朕说槐月老兄,你只打算这样“用力”看着二皇姑?做些什么吧!扁是用看的她就会消气,就会原谅你吗?皇帝在心中大叹一声。
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不过不是槐月,而是飞燕。
“当初你为何要使计将本宫带离宫中,与本宫成亲?”
“当初,吾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好教你知道除去了公主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槐月决定诚实以告,他已经不想再对她撒谎了。
“你是西枭国的王子?就连这一点也隐瞒本宫?”
“是。吾隐姓埋名来到金氏皇朝,是为了磨练自己,这是每一个西枭国王子应为的任务。一开始,吾看不惯你像是瞧不起人的高傲态度,所以不曾表明身份,但是后来,吾反而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