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理员撒谎，珊妮说是陪她妈妈去台湾医病。”

“公，讨厌！”

“车放在这儿不？”

“他不是只会钱的蛀米大虫，他有很多生意，上社会很有名望，年少有为的…”

“年纪大的男人可。”

“我说过他撒谎！”朗尼很固执“我办好手续上去台湾找她。”

“他有钱关我什么事？别烦了，不去就不去，他是什么！”

金小怜很快就拥有不少捧场者，除了星期一，他们晚晚都来捧场。

温太太早就为儿担心，最近几天，朗尼吃饭少，说话少，就只关心电话。看见心韵陪他回家，朗尼一副哭无泪的样，温太太连忙问：“心韵，朗尼怎么了？”

“我在屉找到的，我记得计算过这题代数。”心韵给朗尼一角纸片。

“珊妮真的搬走了！”

“人都没有了还车！”朗尼痴痴呆呆，脚步斜斜歪歪。

朗尼走一间房：“你找到什么？”

金小怜也会陪熟客喝杯果，聊聊。不过，金小怜选客也特别，年纪轻的客人她不卖帐。

“妈咪！我想静一下。”朗尼一转，把脸埋在枕里。

“苏妈妈本没有病。”

“赵翁的邀请，你也不理会？”

“好吧！坐计程车送你回家。”

“喂！你们看完没有？”理员在外面叫“我还有工作要！”

朗尼到看，到翻，心韵也帮忙着。忽然心韵声叫：“朗尼！”

“没有！或许来不及告诉我！”

“真的去了台湾？”朗尼把纸张全放袋里“她离港为什么不通知我？不声不响地跑掉。”

黄经理瞪着睛。

离开大厦，心韵上了朗尼的汽车。

朗尼从袋里，把一张张纸片拿来，喃喃地：“珊妮，你妈病好了你会回来、你会给我写信、你会寄地址给我，我去找你…”他一翻，拿起床的相架，吻着珊妮的相片，咬咬下，鼻都酸了，睛全是红的。他抱珊妮的相片，哽咽着说：“你不要不要我，不要扔下我，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年纪很大，40多岁，红光满面的那一个。也许钱多些，但怎及得霍公英俊不凡？”

“对呀！”朗尼很小心地把纸片一小张一小张拾好。

“没有地址，茫茫人海怎样找？”心韵摇着“台湾不比香港，台湾地方大，又是台北又是台中又是台南，你人生路不熟，怎样找？”

“听理员说，珊妮未必去了台湾，她也许…”

“朗尼，呆下去也没有意思，我们还是走吧！”

“金小，霍公天天给你送，你就过去坐会儿吧！”黄经理当然收了好，才会代为求情。

温太太追去：“朗尼，发生了什么事？”

“哪一位赵翁？”

“伯母，一言难尽，你还是问朗尼吧！我告辞了！”

“那就证明珊妮住在这儿。”

“我谁都不要见，让我静一下，我好痛！”朗尼烦躁地嚷。温太太叹着气去。

“哪儿不舒服，要不要去见医生？”

以后，金小怜肯应酬的，大多数是三四十岁的男人。

黄经理无意间把这件事告诉徐广天，徐广天知也奇怪，问及金小怜。

“我痛，我不能开车。”

“这儿还有，”朗尼找到一小张“明天7时”纸片“心韵，这是珊妮的字迹，是珊妮写的。”

“不错呀！没有中年发胖，面好，人和蔼，男人上了年纪就有成熟、稳重的魅力。我愿意接受他的邀请，聊聊！”

“那我怎么办？”朗尼捧住。

温朗尼回到房间，倒在床上。

“珊妮有告诉你台湾的地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