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师还有讨论设计图、监工什么的,就让你全权作主,有没有问题?”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有。”
唯一的问题是,他会不会太信任她了?连小斑跟家当都交到她手上来,不怕她搞砸了?
翻开存折数了数里面的数字,原来他还满有钱的。“我要卷款潜逃。”
“最好你逃得掉。”
那么大一个丰禾在那里,据说某人是小鄙东呢,光是那些股份的市值,就比他存折里的数字不知多多少倍了,他还怕她跑?
他伸手揉揉她的颊。“辛苦你了。心情不好或是想找人说心事、甚至什么事都没有只想道晚安也可以,打电话过来,我再忙都会听。”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举手投足间,有种很温存的情韵,害她…突然间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
然后,就真的一个跨步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肩颈。
吐息间,有淡淡的湿意。
他一愣,轻轻拍抚她的背。“傻妞,我也很舍不得你。”
徐孟磊离开后的第三个月,杨季燕在台湾收到他寄来的二十九岁生日礼物…一只超过半个人高的玩偶熊,因为她前几天才在电话里抱怨,今年好冷,晚上都冷到睡不着。
为此,她维持了一整个月的好心情,逢人便笑得甜,哪还有前两个月的乌云密布?
徐孟磊离开后的半年,有一天晚上打电话给她道晚安,手机响了很久,接起时另一头是杨季楚的声音。
“孟磊吗?”
“嗯,燕燕呢?”
“跟幼秦去唱歌,才刚回来,现在在发酒疯,你听——”
“明明是昨天的事情,怎么今天我还在经历,一丁点回忆都能惊天又动地,想问个愚蠢问题,我们再这样下去,你猜会走到哪里…哎哟!”
她在唱歌,唱得很破,频频走音。
“她心情不好还是幼秦心情不好?怎么又约去唱整晚的歌?那个哎哟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踢到床脚了…杨季燕你安静一点躺好。”
杨季楚回答他,还要分神看顾那个烂醉的小妮子,整个人很头大。
徐孟磊这头都还听得到另一头扯着嗓门在喊:“阿磊我要喝水!”
等不到回应,开始跳针:“阿磊、阿磊、阿磊!快一点我好渴!”
“你小声一点,爸妈睡了。”
过了一会儿,杨季楚把电话放回耳边,对他说:“我可以敲昏她吗?”
“季楚,麻烦你把电话给她听。”
杨季楚将手机移到她耳畔,听到另一头徐孟磊的安抚声:“燕燕你乖,安静睡一觉,不要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