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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啊。”
可楠眨了眨眼,呆问:“明天?这么快?”
欣欣回过身来笑着警告她:“别说你后悔啰,不许你后悔,我去赶通告,明天早上7点来接你,保养品那些你就别带了,我那里一大堆厂商给的产品,随便收拾写衣物就好,记得把护照带上。”
说着,她还帮忙关了灯,然后将可楠推上了楼。
“喂,你别急啊。”可楠好气又好笑的任欣欣将她推到楼梯口,那女人还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钥匙帮她按下电动门。
“7点啊,别忘了!”欣欣用力的抱了她一下,把钥匙塞还给她,这才开心的往门口冲去。
“欣欣,小心头啊!”怕她被电动门压着,她忙把门按停,但那女人头一低一瞬间揪溜了出去。
“你快上楼去睡,明天见!”说着那大明星朝她抛了一记飞吻,转身小跳步的朝自己的跑车而去。
小跳步呢,是有没有这么开心啊?
瞧她雀跃兴奋的模样,可楠忍不住又扬起嘴角,心里的惊慌与不安,莫名的被好友乐观和开朗扫去不少。
她好笑的把电动门再次按上,然后转身上楼收拾行李。
也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
她告诉自己,但手上感觉到的灼热和不适依然残留着,不自禁的她抬手握住胸前的水晶坠。
不舒服的感觉,缓缓从指尖流逝。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那恶意可能不是针对欣欣的…
回到二楼,她把水晶项链摘下,搁到了窗台旁,匆匆收拾了行李,然后上床睡觉。
********
酒,在杯中晃荡。
月,如圆盘,高挂黑夜。
女人坐在床尾,在阴暗的房里,举着高脚水晶杯,喝了一口,粉嫩的唇上沾染了些许暗红色的液体。
她将水晶杯对准窗外的明月,微微的倾斜,艳红的葡萄酒因此在杯中晃动,如水波一般。
皎洁的月,就在那血一般红的液体的对面,时不时因水波的晃动被染红,复又展现它的纯净。
然后,那小小的波狼静止下来。
透过酒去看那月,那月便是红色的。
红,暗红。
好脏的红,很脏的红。
女人喘着气,手微抖,那血一般的酒,便从杯口泼溅了出来,洒在她纯白无暇的蕾丝睡衣上。
她低头看着衣上的那抹红,一动不动的看着,看了好久好久。
然后,她揪着那抹红,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脏污,才慢慢喝掉了水晶杯中剩余的酒,把高脚杯搁到了桌上。
白色的月,在落地窗外,缓缓往上爬。
立在墙边的古董老座钟里的钟摆,无声无息的来回晃动着。
左右、左右、左右、左右——
屋子里很静,静到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当钟上的指针指到三的数字时,女人从床上站了起来,她赤着脚,像幽魂一般晃出了房间,静悄悄的下了楼,走出门,现实踩着水泥地,然后是石子地,跟着踩上了湿冷的草地。
她揪抓着白裙,穿过院子、穿过森林,luo足不断交替,夜风冷凉如水,扬起她身上洁白的真丝裙,让裙襬上的蕾丝随风摇曳。
冷冽的风冻得她心肺发疼,让她白皙的肌肤冒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脚下的草地变成粗糙的岩石磨伤了她的脚,但这一切都没阻止她,她像是毫无所觉般,跟着黑夜中头上那纯白的明月往前走,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前方那灰黑色的峭壁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