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也没打算做个游手好闲的人,于是,她很认命的在席家操持家务。
晚上,她必须跪在席老夫人的房里听训,只因席老夫人有交代:“我们席家可不是个普通家庭,我们可是贵族之后,这历来老祖宗的生辰八字、兴衰始末都是妳该记得一清二楚的,不然,妳怎么配做席家的新妇?”
于是,她夜夜死背着席氏家训,学着生要做席家的人,死也得做个席家的鬼。
只是她的体力毕竟是有限的!
才不过这样被操劳了快两个月,她已消瘦了一大圈。
更可怕的是,她的脸色简直苍白到不行,那惨白的肤色已是令人乍见,甚至都会怀疑她身上是否都没有任何血液了。
而这全都是因为,她被操劳得过度,却无法得到适当的营养补充——
虽然夜以继日的被折磨着,她却很少有进食的机会,只因席老夫人最爱以禁食来惩罚她。
“妳看妳,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席家的祖宗身上,罚妳…哦,不!我还是罚时稷好了。”这是席老夫人最爱使用的招数。
“不——”每每白苡若听到这样的恐吓,都会被吓得又是叩头,又是跪爬的冲到席老夫人的面前,求她让自己受过。“别罚时稷,求您处罚我吧,席老太太!”
没错,白苡若甚至被命令不能唤席老夫人为奶奶,只因她觉得白苡若压根儿不配做席家的媳妇。
而她之所以这样毫无顾忌的欺凌白苡若,也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答应不让金孙分心来管这些小事。
“那…就三天不准吃饭。”席老夫人的责罚从未轻过。
白苡若便只能以水止饥。她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受到近似虐待的对待,但一想到她是为了自己的亲密爱人,她还是紧咬着牙关承受。
不但如此,她甚至没跟席时稷提过一句话。
那也是缘于,席时稷也好忙,忙到几乎已无法每晚回到她身旁,他们已是相隔好几天才能在夜里相见一次,却是连最爱做的事都无力做了。
而席时稷当然也因愤恨席老夫人恶意延长他接班的时间,只能乖乖的听从他二叔的指令,把所有的时间、精神及心力,全都放在未来接掌席家事业的事情上。
而他对白苡若原有的一点关心及不舍,也因过度忙碌的时日而逐渐淡忘了。
这一日,白苡若才跪了两个小时,便突然下支倒地,头砰地一声撞击到地上。
“恩典!”席老夫人也不急,只唤着下人来处理。
恩典本来也打算照例替她浇桶冷水,将她弄醒便罢,毕竟,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这样。但是今天他却被眼前突如其来的情景,给吓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