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你这回怎么这么干脆?莫非是脆饼吃太多,导致性子也跟着干脆起来?”真要是那样,脆饼绝对可以在街门内大受欢迎,让吃了的罪犯干脆起来。
满月瞪他“这时候你竟然还在说笑?我真的很难受,我宁可自己被抓去,也不要你这样…”
南宫书叹息,接过空碗随手搁在床架上,一把将满月揉入怀里,抚去她颊边的泪水。
满月噎了声,嗅到熟悉的气息,心口这才真正放松下来“你不知道这几日我好慌,多想立刻去找你,即使用我交换你的平安,我也甘心一试…我只要睡着,就会梦见我扔下你,让你独自面对那些人的那一刻,我还梦见我变成跟石头一般冷血,要我爹爹不用大费周章救你,任你受伤流血至死…”
南宫书的下颔抵在满月的发窝之间,大掌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背,任由她七零八落,杂乱的说着心里话。
也许是担心太多,让满月把以往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话,全部一古脑儿都吐了出来。他从来没想过,当自己愿意代替满月犯险,当自己要满月离开时,她必须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他身处在石窟内庆幸她的平安,但她呢?被强迫要求逃离,被强迫要求抛下他,之后几日都要承受他是否受险的心慌,那该是多么难熬?
勇于面对危险,并不代表坚强,有时转身逃跑的,反而比勇于面对要花上更多勇气。
他初到虎头寨时,被带去“参观”一个惨不忍睹的洞窟,当听闻小表回来,以为就要受到如此待遇时,却从几名小喽啰嘴里得知,他们的老大正气痒痒地要先对付朝他大喊“妖怪妖怪”的男子。
很没良心的,南宫书突然感谢那名男子吸引了小表的注意,让他因此躲过一劫,只是被饿上几天,否则满月又该如何是好?岂不是在往后的日子里都要承受心头上的折磨?
“好乖好乖…满月,不哭了,嗯?”他摇着她,啄吻她的发顶。
“谁、谁说我哭了?”满月用力地把眼泪鼻水糊在他的衣裳上。
南宫书看着自己的衣裳被蹂躏成皱布,低低叹口气,决定让她哭个尽兴,以免往后断断续续,让他一次又一次心疼。
他任由她哭,任由她的手将他的大掌捉得死紧。
等到哭声渐渐平息,南宫书才开口“满月,那时你为何突然吻我?”
他被囚禁在石窟时,这件事不断在他脑海里打转。
“什、什么…嗝、嗝…”满月哭到胡里胡涂,还一连打了两次嗝。
“半年之前,你在大街上吻我,我想知道你吻我的原因。”
满月用脸颊蹂躏他的衣衫,哭完后觉得好困,一连几日都没睡好,睡意朝她汹涌而来。
好暖、好暖喔…满月往南宫书的怀里钻了又钻,哭倦的眼眯成细缝。
“满月,先别睡。”南宫书摇摇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