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就照着他说的话做了。
好可怕,下降头下蛊那啥的都没他恐怖。
尉真拿了耳温枪跟吹风机来,在花窨还完全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就已经量好她的耳温,毫不怜香惜玉地打开吹风机往她头上一阵狂吹。
“喂!你轻一点,这样头发都缠在一起,会打结嘛!”花窨抗议。
三十八度半,若不是她发烧了,还会窨玉兰乌龙,他才懒得帮她吹头发。还嫌?
“你自己来。”尉真将吹风机推给她。
“啊!不要不要。”花窨宁愿选择两手捣住耳朵,也不要自个儿拿那个会轰隆隆好可怕的东西。
她装得还真像,怎不去当女演员,搞不好还能提名金马奖?
尉真突然觉得眼前这景象荒谬得十分可笑,可笑到令他唇角微扬。
就一个发烧的病人而言,她的精神真是好得离谱,又或者,她脑子本就异于常人,体温亦如是?
而他掌中秀发软滑柔腻,温婉墨黑,没有任何烫染过的痕迹,或许是长度过人,在他一阵撩拨之下掀动的发香也异常馥郁,无意间竟惹出他一阵晕眩。
她好像不会用橡皮筋绑头发,自始至终都用着同一支白玉簪…
“李花窨,你为什么老是穿睡衣?”尉真撇开一些杂乱的心思,问。
“睡衣?啊?你说我现在身上这套喔?这是睡衣?”睡衣这么漂亮啊?花窨不可思议地问。
“另一套也是。”她常穿的这两、三套居家服都是一副睡衣样。
“啊…那、是因为你不让我穿我原本的衣服啊。”
“你的行李箱里难道没有别的衣服了吗?”尉真冷冷地问。
他又不是神经病,谁会让她穿原本那套cosplay装在家里走来走去。
“别的都不能穿啊。”
“为什么?”
“腿跟手都会露出来。”清洁阿姨也都穿长袖长裤啊,花窨完全没想到清洁阿姨穿长袖长裤或许是怕弄脏的缘故。
“你的腿跟手黄金做的?不能露?”尉真懒懒扬睫。
“哇啊!尉公子你怎么说出这种可怕的话啊?女人的腿手难道是可以随便露的吗?”
“你放心,我没当你是女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女人手腿不能露这种事吗?而且,她要是不能穿短袖,她何必在行李箱放短袖?还是,她的行李是李伯伯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