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说。晚安。”

“是。”尉真旋足就要步房间。

“不能说？”

“我说？我说…”窨沉默了会儿，还真的偏首思忖。

“可是…”窨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啊？为了价钱贵一倍的，反而去选比较不好的茶。”

“李窨，你最好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否则我会让你知我一也不介意打女人。”第几次了？她烦不烦？尉真的右又危险地眯了起来，虽然他绝对不会打女人。

“等等啦。”窨又一把拉住尉真。

“红茶拿来当基底茶是稍弱了，基底茶弱…难是为了显香？可是香盖过茶韵也不是好事，窨茶本来就讲究香与茶韵协调相合…”

“我没要窨乌龙或包。”回房前，尉真大发善心地抛这么一句。

“哎哟…好啦，晚安。”窨唉了声，随即又认命地接受尉真这副冷血样，算了，反正这些日以来，她也该习惯了。

“啊，对，红茶不建议回冲，所以只有一泡或两泡，两泡味，茶韵就没那么重要了！”窨想通了其中关节，拊掌而叹，尉公好聪明喔。

“我自然有我的考虑。”

“因为两家茉莉品质差一而已，但是价钱却翻足了一倍有余，若不是太夸张，我也不会这么说啊。尉公你又不笨，我不懂你为何选这家嘛。”

“为什么？”窨真是不敢相信。

“之前说选不好的是你，现在说选太好太贵的也是你，李窨，你很罗嗦。”尉真眸眯了眯，双手盘。

“不对啦！”在尉真房门关上的前一秒，窨再度拉住尉真手臂。

“你说呢？”

“哎哟，不是嘛。”窨连忙澄清。

“总之一切都因为我是个想赚钱的商人，就这样。”尉真简单地下完结论，回房。

“尉公，我觉得，烘茶师五都要比别人，嗅觉、味觉、观察力都得过人一等，因为这样，所以比一般人更为纤细…”

她这副无奈认分样老惹得尉真想笑，不禁又想起她上次胡说八的什么牙婆。

“我们下午选了一堆乌龙跟包，质好得要命，尉公你不窨那些乌龙跟包，那要窨什么，总不会是下午茶行送你的那些红茶吧？”那些红茶据说是从哪里的，味跟台湾在地的差很多啊。

“所以呢？”

“因为我是商人，茶行送的红茶没有成本，我搭好一的，建议顾客不要回冲，味、茶又销得快，更何况，会买红茶的年轻客层多，他们不像行家那么讲究茶韵，我只要搭比较有设计的包装，利自然好。”太想打发李窨走的尉真，一气了最详尽的说明。

“啥？”窨本来已经踏房间的脚步又后退来，吃惊地望着尉真。

“就是要窨那些红茶。”尉真了。

“红茶不建议回冲。”尉真淡淡地她。

人夫妇们没有在附近，不会听见她的谈话，才小心翼翼地说：“这儿茉莉的品质虽然有稍微好一些，但价钱不漂亮，我们下午看的第二家价钱比较好，我觉得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技术可以轻易克服这个品质的差异，为什么——”

“又怎么了？”尉真有些不耐烦地扬眉。

“好啦好啦，等我说完你再打。”窨又想捣肚又想捂脸，一时间也不知该先护哪里，最后索遮住睛，一句话说得飞快——

“喔，好啦…晚安。”见尉真已经不想多谈，窨也不好意思多问。

“烦死了，李窨，你到底要不要睡觉？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床了，我还得开车回台北，你不睡我要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