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战死异地,只徒留家乡一对孤儿寡妇,含泪替他送坟。”
提及过去这一段令人欢呼悲伤的往事,他声音里惨杂了一丝苦涩,良久之后,才又喃喃道来。
“徐姓秀才死后,家乡闹了一场瘟疫,死伤无数,最后还波及了他那不满两岁的孩子。”说到这里,只听夏贤俊口吻悒悒,变得有一丝哀伤和一丝酸楚,他沉沉叹了一口气,其中掺杂着无奈与痛苦。
“后来,他的妻子苏云仙,因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竟选在一日清晨,无人照应的时候,在坟旁的树上投了环,随她的丈夫与孩子,一同离开了人世。”而苏云仙死时,亦不满二十一岁。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青青草间一荒冢,也逐渐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徒留下这一块被人世间遗忘的角落,生生世世孤独而悲凉。
“想不到这座无主的荒冢,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令人悲伤的故事。”听完这一段充满哀戚的古老爱情故事,韩若水心中一片感慨,忍不住喟叹“那余映波与苏云仙果真夫妻情笃,即便那徐映波魂归地府,魄丧冥幽,苏云仙仍魂牵心系,生死相续。”
听及此,夏贤俊双目微微一抬,将黑眸凝觑向她,盯觑着她的目光时冷时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他脸上异样的神情,更是教人读不懂。
半晌,她意识到他正看着她,可他表情令人费解,就那样直视着她,一句话也不吭。
直到她受不了这一份静默,深吸口气,预备开口打破沉默时,他突然一语惊人的说:“不怕你笑话,我还曾经作梦,梦到过他们呢!”
“你『也』梦过?”她声音一窒。
“看你的表情,难道你也梦到了?”他目光闪烁,双眸中盈满探究的神情。
“是啊!”韩若水脱口而出,几乎没有思考“就在昨晚,我也梦见那个徐映波了。”
“那…你都梦见什么了?”他扬起眉梢注视她,等待她的回答。
“我梦见那个徐映波跟你长得一个模样,无论是声音、眼神、表情,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然后我们…”
见她话说一半,嗓音突然变得干哑无此,好半天也没听她说完下文,他侧着脸看向她。
“怎么把话说一半就不说了?”他故意一问:“你们怎么了吗?”
“呃…”忆起昨夜那一场充满瑰丽色彩的梦境,她就尴尬得颊生红晕,气虚不已,恨不得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哪里还敢巨细靡遗的一一向他阐述。
况且,只要想到自己在梦中那样激情忘我的举止,就足以教她的脸红得发烫,连正眼也不敢瞧他一下了。
“天啊!你到底都梦见什么啦?”瞧她一脸红得像关二爷似的“该不会是梦到什么不该梦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