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兄这么注意一名女，是否动了心？男追女隔层山，看来亓官兄的山可得很哪！”

君蝶轻笑着，指指上的衣服“小妹这打扮一路通顺，从没见半个人拦过，不知是小妹我女人太失败，还是像我这样打扮的人太常见？总之，能利用就利用，这才不违商人本啊。”

“七成五。”亓官沂立刻开。

“三成五。”依旧不给情面，君蝶轻笑着。

亓官沂抱看着坐在窗边喝茶的人，眉微挑。

“五成五！”隐隐有些咬牙。

“亓官兄真解人意。我这儿有批货要送，而这货品正是咱家上等的纸，受不得，要说送货呢，只得仰赖亓官兄的栈了，想必亓官兄是愿意帮小妹一回的，对吧？”

“蝶妹，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看她又拿起扇，亓官沂只好摇轻叹。莫名有觉，她手上的那柄扇不是扇，而是她用来算计万的算盘，而他好死不死就是她要算计的那个倒霉鬼。

君蝶微微勾笑，以扇柄指指她对面的空位“多谢赞赏，不过亓官兄，你不坐下吗？”

“咳！”轻咳一声掩去同情，他看着前仍是闲适啜饮香茗的君蝶“既然蝶妹知我想问什么就好办了，那你有什么消息吗？”

亓官沂抿着，很不甘心的瞪着天空，理都不理后那唐家川门的姑娘，独自往前走，中喃喃低念着。

“你要的资料，该有的都有。”君蝶起了，用扇柄指指信封“不过里的资料你要是多耐心也查得到。”

他依言坐下“我来是有事相求。”

君蝶浅笑一声，也不隐瞒的说原因“这世间容易收集到消息的不过几个地方，其一是客栈酒楼，还有一个就是男人的温柔乡。小妹素来与青楼女好，自然多了消息。”

亓官沂看着，愈来愈会到一个人间至理——

“…”商！

“你、你商啊！运费压得这么低，是想让『元通』白工吗？”亓官沂摸着，瞪着她那扇面上特别大的商二字，忍着吐血的冲动。

“欸，亓官兄，你要知，我这可不是一般的纱，它可是千层纱，揭尽了也不见得追到人影。”君蝶浅然勾笑，放下杯的手轻握住扇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掌心。

“喔？”亓官沂看着她推过来的信封“这是什么？”

脸难看，是因为怕她又把他给榨，天知她又会什么鬼主意敲诈他。亓官沂心里苦笑着，不过当然不敢说来。

亓官沂屏息以待。

表象能欺人。

“蝶妹，你不也动心了，女追男隔层纱，这层纱也该要揭开了吧？”

君蝶朝他雪白的贝齿“看在咱们兄妹一场，我就给你个独门消息，话只说一遍，好好听着。”

此一别，何时再相会？

“三成。”扇柄敲啊敲，君蝶很不留情的下杀到三成。

“五成！不能再杀了。”这小妮，是把他当金矿在坑啊！

“若小妹没猜错的话，亓官兄是要来打听曲将军的消息，对吧？”君蝶手撑着下颔，面带淡笑的望着他。

“四成。”柔柔的嗓音淡。

亓官沂瞄了她的打扮，她的长相算是中，扮男扮女都很适合，不过都没人发现这未免也太凄惨了吧？

“青楼？！蝶妹啊，你可是位姑娘家，怎么上那地方！”听了差将的茶，亓官沂瞪大睛看着她。

“曲涛喝茶，尤其是碧螺，至于曲瑶光偏冶炼，若送上特等铁矿石可得佳人心，啊，对了，她的刀就是她亲手冶炼的，就这样，祝亓官兄情场得意啊！”

“喔？正巧小妹也有事要找亓官兄，没想到亓官兄先找来了，省得小妹还要到打听。”素白的指尖在杯缘一划，抬起的眸正好看到亓官沂在苦笑“亓官兄，不舒服吗？怎么脸这么难看？”

“成。”扇柄停止敲击，君蝶盈盈一笑，将扇一展，上写着五大字：●无不成商。●

亓官沂丢给她一个“你想太多”的神情后，又打量了一会儿才开“我是在惊叹世间真奇妙，表象可欺人哪！”

“你这消息从哪来的？”没有否认，亓官沂笑两声“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你的消息会比我这栈的灵通？”

君蝶轻捧着茶啜饮，见怪不怪的瞄着他，红微微一扬“亓官兄，你这样也不眨的看着我，该不会是上我了吧？”

他就知！

茶馆里，一名着白衣绣蓝边的人坐在窗边，长得白净斯文，浑带书生气息，手中还拿着一柄扇，她那不俗尘的味儿，两颗象是嵌了黑银的珠正溜在他上，不而朱的粉微微勾笑。

“亓官兄，我从未隐瞒不是吗？”君蝶扬了扬柳眉，将手中扇在他面前摊开，让他看清楚上的那五个大字“不过，很值得吧。”

“六成五。”一咽，他狠声。

“没办法，只好去找那个商了。”

“啧啧啧…”他一面打量一面啧啧称奇。看她浑不带俗钱味，像个离尘修士般，可事实却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