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妹妹也知,我
与雅国一向和睦,我母后与妹妹的母后更是远亲,如今雅国虽被贼
所窃,但国号仍在,新皇是妹妹的侄儿,虽形同傀儡,但若我国贸然前去征讨,难免落人话柄。”
终于,她知了,自己并非自作多情。这世上最最令人惊喜的事,莫过于你在意的人也在意着你。
不,这是一个谋,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有什么
谋。就算斯宁宇懂得率兵打仗,但他在军中素无历练,哪里能战胜老
的呼兰拓?这不是白白让他去送死吗?
不不,他们毕竟是亲兄弟,斯寰平也不像这么冷酷无情之人,应该不至于此等设陷杀亲之事。
可此刻,满腔却是复杂难言的滋味,说不清是喜,还是担忧。
雁双翎不懂,斯宁宇那般聪慧心细之人,只一句提示,便全然懂了。
信。
“我去!”斯宁宇却忽然打断她。
“虽说话柄什么的,我与父皇并不甚介意,可朝臣们大多反对。”叹了气,斯宁平继续
:“这么一来,主帅的人选实在定不下来,若父皇
令哪位前去,或许朝臣们会议论说,因为我迷恋上原公主,为讨红颜一笑,不惜倾国倾城。我倒无所谓这些
言,但父皇那里实在是不好办。”
而且现在一想,她方才太过冲动,说什么宁可不复国,也不愿他以涉险——
什么?要派斯宁宇去吗?他一副书生模样,素来养尊优的,懂得率兵打仗、沙场
兵吗?
“殿下的意思是…”她越听越不明白。
“公主,在下愿意去。”斯宁宇轻轻缓缓、一脸淡然的开“在下的确闲居得太久了,
为男儿不思为国效力,也是惭愧。如今有这个机会,一则为公主复国伐贼,二则让在下有份差事
,以免被人诟病贪逸享乐。”
“如此双翎宁愿不复国,也不能欠下太和王爷这么大的人情,”雁双翎正
:“双翎只怕一世也还不清,还拖累了贵国…”
终究是空喜一场吗?一大早把她叫来,说了前面那一大篇好听的话,结论就是无法替她
兵?整她吗?
雁双翎咬了咬。“的确让殿下为难了。”
“殿下…”雁双翎眸中涌起泪,却只能
抑着不让它们落下。
“不错,”斯寰平颔首“想来想去,也只有二弟你合适,加之你素来有谋略,也有武功底,必能堪将领之任。”
这忙,到底是肯帮,还是不肯帮?
愣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声音,抖颤地说:“多谢殿下,难为殿下如此替我着想,双翎万分激。”
她知,这只是借
,他是为了她,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走到这一步,实在退维谷,她彷佛被绑缚了手脚,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雁双翎一怔。“怎么…”
难,斯寰平已经发现了她和斯宁宇的暧昧,所以故意把斯宁宇送到前线,想借刀杀人?
原来,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否则怎会愿意为她涉险?这不是儿戏,而是真真正正要上战场,他犯不着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损了自己的命。
“我也舍不得二弟去,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斯寰平叹。
“只是…”顿了一顿,斯寰平才又一脸为难的:“这主帅的人选,却让父皇与我伤透脑
,想了半日也没个结果。”
斯寰平忽然提议让他上战场,虽然不知其中用意,但若贸然推辞,还不知斯寰平会如何。
“王爷久居静和庄,清闲惯了,哪里能为了我的事情惊烦王爷?”雁双翎一笑,缓和气氛“还请太殿下回复圣上,另觅主帅才好。”
雁双翎瞪大睛,久久不能镇定,错愕到了极
。
什么?他说了什么?
这话彷佛已经表明了他们之间的暧昧,所以他必须打断她,消除斯寰平的怀疑。
“但翎妹妹整日为了故郷忧心,我也实在不忍,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法了,”斯寰平忽然转
对斯宁宇
:“二弟,可否委屈你?”
“皇兄的意思是让我去当主帅,兵讨伐雅国?”斯宁宇
。
他说什么?这关斯宁宇什么事?雁双翎当下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