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不算轻,紧急打了一针后,医生怕过敏反应压不下来,要求病人在急诊室吊点滴观察状况。
因为要留院,自然会询问陪同人资料。
“你是应太太?”
呼。“不是,只是厂商。”
“那小姐能够联络应先生的家人吗?应先生要留院至少四小时,状况排除没问题才能离开返家。”
“我没法联络他的家人。”
“还是我请驻警协助呢?”
那不就等于把应家全叫来?!
“算了,我可以陪他。”
护士得到答案后,交代要注意的事项,随即转身离开。
应辟东身形高大,病床都快被他挤爆了,刚打了针,之前的经验这针会让人晕晕沉沉的,他手臂挂着点滴,闭眼休息。
凌飞扬深呼吸,拉了椅子在一旁坐下来,这场景和几个月前几乎一样,只是那时她的身分是应辟东的妻子,她坐得很近,亲昵地依在他身旁,他们的手紧紧相扣在一起。
现在,她是前妻,坐得远远的,双臂环胸,跷着腿,保持陌生人的距离。
“我是洪水猛兽吗?”
她以为他应该要晕沉沉睡觉才对!
“不是。”
“你离我很远。”
“这样很好。”
“因为你是我的『厂商』?所以要保持距离?”他的讽刺很明显。
凌飞扬勾着笑。“难道不是?有合约关系就是厂商。”
“合约?我忘了我们离婚了。”
“这可不能忘,离婚协议书还收在我的床头柜呢。”
话题既然是应辟东提起的,她非得刺个几下才甘心,她存心气他,对病人这样不友善的确不道德,不过他没说话,方才急促的呼吸渐渐和缓,或许睡着了吧…交手这两次,已让她心力交瘁,都不知失眠几夜,这回的雅娟老师要是没成功,真没勇气再来第三回了,谁知道应辟东又会搞出哪一招?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无助。
她也遇过难缠的会员,但应辟东根本没心来相亲,说来拆台还比较像!
既然无心相亲那干么扯出那种荒谬的条件?
她想来想去也只有逃避应夫人逼婚这个理由没别的了,是说传宗接代对应家还真重要,应夫人连这种鸟条件都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