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声音有些发颤。杀人不过头点地,江湖人杀人更是家常便饭,可是叶炙不同.虽然他是江湖第一无情人,可是自他出江湖以来,就有个奇怪的习惯,那就是他从不杀人,而且也从没有破过自己的规矩。很难相信会有这样的一天,他用性命相搏,满身是血狼狈不堪,如同地狱的魔鬼。
幽幽弯下眼,眼中有秋水流动,只是不再是假意的温柔,只见毫不掩饰的冰冷。“我告诉过他们,我会杀人,可是他们偏偏不信,所以,我真的杀了。”
那些杀手肯定想不到,一个看起来十足没有危害性的男人竟会有如此血腥的行为。
“叶炙.你不要哭!”
红瑗的悲叫惊醒了叶炙,他茫茫然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一脸的水,以为是在笑,不料却是哭了。
“红瑗看错了,叶炙是不会哭的。”叶炙的笑容更添了几分凄厉和惨谵。
“你是曲家的人?”岳小宁张口问,南宫孤想要捂住他的嘴,已然不及,只好瞪着眼睛看他。
叶炙困惑地低头想了好久好久才开口“曲家人?不是都死绝了吗?”
“凤阙剑呢?江湖上一直都说,白衣书生叶炙只会做剑的买卖,叶炙。你是在找风阙剑吧?”岳小宁不顾南宫孤的阻挡,还是问了出来。
“凤阙剑?那果真是一把妖剑。”
他未说完,身子却突然如棉絮一样软软地瘫了下来。
红瑗和南宫孤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岳小于上前采看,翻开他的衣服,不觉吃了一惊,那上面斑斑驳驳竟然都是裂开的刀伤,还有翻卷的、犹在淌血的伤口,他是真的以命相搏。
“你们把他扶进去,不赶紧治的话会有危险的。”
南宫孤和岳小宁替他医治,一直忙到了半夜,他才稍稍稳定下来。
后半夜,两人实在撑不下去,就各自去睡了,唯有红瑗难以放心,一人守在床边。
心里犹如压着巨石,难以呼吸。早知道秘密的背后一定是悲哀,所以在山洞时她就选择不问,不揭开那属于过去的伤口,想要等以后他愿意说了,释怀了,再慢慢治疗、只是没有想到,到最后还是被强行揭开了,而且来得那样快、那样鲁莽,揭开之后,那里面只是一片血淋淋的记忆。
就这样,红援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每一次,他睫毛微微的颤动,她都以为是他要醒来了,手握成拳头状,手心里已经全部都是汗水。
“叶炙、叶炙、叶炙…”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犹如招魂。
终于,在天要亮的那一刻——
睡梦中的人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他皱着眉,企图抬起手,结果发现被红媛压得手臂发麻。
原来她不知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微微推开她,他的眉皱得更加夸张了。“居然这样也能睡着,还真是难得呢。”
“她可照顾了你一夜。”南宫孤正好托着药碗掀帘进来,跟在一边的当然还有亦步亦趋的岳小宁。
叶炙接过药碗,一口气就把药汁灌了下去。
“南宫,我们明日就出发吧。”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