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宣布要娶我那天，还有你宣布要成为日耳曼诸族之王那天。”说着，奥维尼娅虽然脸颊通红，却非但没有害羞的垂下，反而仰起直视着万尼乌斯：“你可是对所有人说过，你要成为日耳曼诸族之王的，你不会又退缩吧？”

这个时候奥维尼娅解释了万尼乌斯的疑惑：“怕也得这么啊，那可是三万多人，她总得尽可能的为他们谋一个好路。”

万尼乌斯皱了下眉——但是要让他对不久前还被自己折腾得惨兮兮的妻问“怕还敢这么”的话，似乎又太残忍了些。

成为日耳曼诸族之王？

说着，奥维尼娅不甘心的戳了一下威利娅：“亏我还以为你在婚，想去安她一下…”

但是，今天，看着两个女人充满期待的目光，回想起前些天在战球馆里那直冲天际的呐喊，万尼乌斯渐渐觉得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这么想着，万尼乌斯又转向奥维尼娅：“那么你呢？你今天也很不一样，又是为什么？”

“哪两天？”听到这话，万尼乌斯顿时不了——咱以前的表现难不够男人么？

“也就你心。换了任何一个族的首领，面对一个几乎完全没有自卫能力，又走投无路的族，肯定都会把对方吞得连渣都不剩的。”不满的用脑袋蹭着万尼乌斯，女日耳曼人哼哼着“老人全驱逐去死不死；女人都分给族里的男妻；孩当族的后代抚养；男送上战场，要不了几年，孟杜人就彻底不存在了。”

冷哼了一声之后，奥维尼娅挪动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万尼乌斯上：“那也就是你——如果是维钦托利，或者凯撒，你猜他们会怎么？”

这个直接而冷酷的回答让万尼乌斯愣住了。

轻轻在万尼乌斯上蹭了蹭之后，日耳曼女战士才低着声音开了：“你只有两天最象是个真正的日耳曼男人。”

可以想象，如果当初孟杜人面对的是一个冷酷一些的领袖，而威利娅没有虚张声势，而是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坦诚孟杜人已经走投无路，那么可以想见他们的下场势必是极凄惨的——有生育能力的女也许还好，其他人么…

这并不是一个随便说说就能达成的目标。即便是得到所有加了誓约的族的全力支持，想要达成这个目标也并不容易。而如果依照万尼乌斯平日里的格，他多半会诸如“我尽力吧”、“这可不好说”之类的回答。

啥？当时在帐篷里的话被理解为婚和对孟杜人的承诺了？万尼乌斯无辜的眨了眨，看着怀里的两个女人——外辞令什么的，穿越前看人说得多玄乎多玄乎，情几千年前的古人就已经能够熟练的玩这一了？

随即，日耳曼人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奥维尼娅为他指了族战争，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个年代的战争里最冷酷无情的一面——没有温情脉脉，没有到为止，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弱。

这个问题顿时让奥维尼娅脸红起来。

停顿了一下，奥维尼娅看着仍旧咬着嘴垂着睛的威利娅，轻轻叹息了一声：“至于真的激怒你…到时候激怒你的人也只是威利娅自己而已，大不了就把威利娅给你，任由你置，以此来平息你的怒火就好了。”

万尼乌斯皱了皱眉，随后摇了摇：“凯撒的话，会让孟杜人安居在原地，之后派使者告诫周围的族不许欺凌孟杜人吧。维钦托利我就不知了…”

但是，奥维尼娅的爆料还没完：“所以啊，你都不知，在她听说只要孟杜人成为你的人，你就会庇护他们，并视他们为自己人的时候，她有多兴。”

“有。”今天晚上第一次，威利娅很认真的抬起看着万尼乌斯，为自己的族人辩护着“但他们还要保护老人和孩。”

“！”听到这回答，看到威利娅那一副默认的表情，万尼乌斯顿时到一火冲了上来：“你们孟杜人还有男人了嘛！”

这个回答让万尼乌斯同情的叹了气，带着怜惜将怀里的卢女人搂得更了些——如果一个人已经决定为了自己的族人牺牲一些，你还能说什么呢？

但即便如此，仍旧不能解释万尼乌斯全的疑惑：“可是，难你就不怕激怒我，导致我彻底抛弃孟杜人吗？”

威利娅咬了下嘴：“怕。”

淡淡一笑，万尼乌斯用力了下：“我会的。我不但会成为日耳曼诸族之王，也会成为卢之王，不列颠之王，乃至罗之王、世界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