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疑问，克拉苏惊讶的看了卢库卢斯一，之后笑了来：“他会来的。”

这样一来，卢库卢斯不禁为万尼乌斯担忧起来。

阿累夷人之间不是有盟约吗？”将自己的震惊，对克拉苏的鄙夷和憎恶，以及对自己“决定帮助日耳曼人是正确的”的庆幸全压在心底，卢库卢斯作一副惊讶的样。

“对。”克拉苏满不在乎的笑着回答“就好像我们和克曼尼人之间也有盟约一样。”

“用他赢来的钱财赌一次又能怎么样呢？如果赢了，那么直接抵得过他几个月甚至一两年的工作。而即便输了，他输掉的也只不过是赢来的钱——就当他从来没赢过就好了。”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克拉苏就压没打算遵守他和克曼尼人，以及阿累夷人之间的约定，哪怕他曾经以克曼尼人所信奉的大神奥丁起誓！

“所以你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一个赌徒的心态。”说着，克拉苏摆了下手“一个可怜的罗市民，辛勤工作，积攒了整整一年的积蓄，几十个斯太尔司。然后他走赌场，因为他看到一个机会，一个一夜暴富的机会——只要他能够赢得大奖，他就能够得到一塔兰特白银。”

“您认为，他会冒着把自己的军队全折损的危险，也要来救克曼尼人？”卢库卢斯皱起眉，怀疑的问——难，他对万尼乌斯的判断错了？

“他是一个幸运的人，因为开始的时候他小赢了几把——可能还赢了一次大的。几乎是转之前，他需要辛苦劳作一两个月并且省吃俭用才能积累起来的财富就到手了——而这，极大的刺激了他的玉望。”

停顿了一下之后，克拉苏才转向卢库卢斯：“你赌过钱吗？”

伴随着一声叹息，老人摇了摇：“然后，他投了所有的钱，为了那一塔兰特白银，可能更多…然后，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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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克拉苏怜悯的笑了起来：“可怜的孩——如果这时候他输了，那么也许他反到可以清醒过来，但是他赢了。于是他开始忘乎所以，他觉得他是幸运的，可能连神灵都在庇护他，让他赢钱——而如果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那就太愚蠢了。”

这个突兀而且毫无理的问题让卢库卢斯愣了片刻，之后罗人诚实的摇了摇。

恐怕，野蛮人并不知，尽将近十万克曼尼人救来是一个极大的功绩，但是只要他输掉一次，就是万劫不复——克拉苏不会留给他翻盘机会的。

不过，随后，想到以罗人武武装起来的阿累夷人和万尼乌斯的军队之间互相消耗，卢库卢斯突然又担忧起来：“可是，如果万尼乌斯在和阿累夷人的作战中损耗太大，不就不会来和我们作战了吗？”

卢库卢斯疑惑的皱起眉——他当然知一塔兰特白银的价值，但这个价值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尽本该属于他的父亲的胜利和凯旋式被庞培偷走了，尽他的父亲在凯撒担任执政官的时候被迫退政坛赋闲在家，尽他的父亲已经死去，但是那个最后的罗贵族所留给他的遗产，仍旧使他可以征集和供给一支六千人的军队，一个塔兰特的白银，实在算不了什么。

突然之间，卢库卢斯因为决定背叛克拉苏，帮助日耳曼人攻击自己本国同胞的愧疚和犹豫消失得无影无踪——为着自己的贪婪而发动战争，将无辜的人卷其中，这说到底也不过是品格败坏，而以如此轻率的态度对待请神灵作证，哪怕仅仅是野蛮人的神灵，而立下的誓约，这就只能说是人神共愤了——相比之下，卢库卢斯于正义的目的背叛并未宣誓效忠的克拉苏，非但一都不可耻，反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弃暗投明呢！

这些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万尼乌斯就是那个可怜的赌徒，先是从凯撒的副将手中，接着是从凯撒手中，甚至从克拉苏手中，一次又一次的得到胜利，而这使他信心膨胀，也越来越轻视罗人…

“不。”克拉苏笑着摇摇“如果他是那样一个蠢货，他就不被凯撒视为威胁，也不作为我的对手，哪怕他是个罗元老而不是野蛮人的领袖。”

但是克拉苏接着说了下去：“一开始的时候，他有些犹豫，虽然带着几十个斯太尔司，却只肯一个一个的下注——这程度的输赢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惊心动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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