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海祥收了金条火炮，对陈锟的好成倍增加，信誓旦旦说再也不兴兵北上。

陈锟拒收金条，将十二门火炮维修一新，外带一千条成颇新的步枪连夜送过江去。

“段师长千万别客气，到了江北跟到了自己家一样，慢用，慢用。”陈锟甚至还亲自帮段海祥装了一筒鸦片双手献过去：“师长，香一筒。”

第一批货，一千斤包装的江北土装上了货船，在陈锟的亲自押送下运往千里之外的上海滩。

国内烟土泛滥，质量最好的是印度的大土小土，其次就是名闻遐迩的云土了，据龙师傅介绍，其中迤南土质量最好，香味俱佳，有“王中之王”的誉，嗜鸦片的人称之“半里闻香味，三一钱”

“哦，此话怎讲？”段海祥眉一皱。

两个灰土脸的家伙被带了上来，正是省军第一二混成旅的旅长，两人看见段海祥，扑通一声跪下，猛扇自己耳光：“卑职无能，卑职该死！”

“二是您下这些骄兵悍将，轻敌冒，不派斥候，没有侧翼掩护，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往前冲，遇到骑兵突击立慌神，本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军官昏聩无能，士兵毫无斗志，不败才怪。”

五百亩罂粟田收获颇丰，加工来的生鸦片堆满了仓库，气味比熬制的时候要差了很多，闻起来像是陈年茅坑里的老，颜也不堪目，呈一灰暗的褐。

龙师傅说，南泰的土壤很适合鸦片，产品优良，简直可以替代云土了。

和解达成，双方握手言和，这场持续两日的战就此结束，双方心照不宣，都不对外宣扬战事，省军损失的械辎重就都留在了江北，陈锟将俘虏全遣散。

…

“二呢？”

战后不久，段海祥派人送来一封亲笔信过来，另附金条十二，信中称陈锟为老弟，并说那十二门格鲁森快炮是督军大人的命，万万损失不得，请护军使看在老哥哥面上，适当照顾一下。

。

陈锟寻思竞争这么激烈，得想打开市场才行，在他的亲自关怀下，龙师傅设计一江北土的包装方案来。

这话有意思，段海祥沉思一会，豁然开朗，：“这次军事演习非常成功，第二师和第七混成旅合作愉快，只是演习期间损毁了一些火炮枪械。”

段海祥：“罢了，是我指挥不利，连累了大家。”

“小陈，事到如今，你准备怎么办？”段海祥。

陈锟淡然一笑：“不是我准备怎么办，是段师长您准备怎么办，你年纪比我大，军衔比我，我得听您的招呼啊，你说打我就打，您说不打我就不打。”

段海祥若有所思的，陈锟说的很有理，省军从上到下都犯了轻敌的病。

江北烟土制成大小适中的方块形状，外面裹上一层烟叶，然后以油纸包装之，包装上仿照云土的设计印上林则徐的像，上面有拱形飘带，印着江北烟土的中英文标识，还有请君品尝、飘飘仙等广告语。

其他各省都产烟土，川土、贵土、西土，边土、宁夏土、两广福建、江苏浙江、湖南湖北、河绥远察哈尔，只要是庄稼的地方，就有烟土。

“您被怒火蒙蔽了脑，一门心思想把我拿下，为将者怎么能被情绪控制呢，此乃一。”

鸦片成熟了，五彩缤纷的罂粟谢了之后，结成一个个墨绿椭圆形的果实，龙五师傅带着一帮农夫下田，用专门打造的三角小刀刺开果实，收刮破里来的粘稠的一样的浆。

段海祥鸦片瘾早就犯了，百爪挠心般难受，此时也不客气，接过烟枪叭叭了几，缓过神来，心情也好了不少。

陈锟嘻嘻一笑：“段师长是聪明人，来人啊，把那二位带上来。”

陈锟：“段师长您不是败给我的，是败给自己的。”

“小陈，我一万四千人输在你一个旅手里，我不服啊。”段海祥。

江边的渡船是被混江龙带人劫走的，此时也全数开了过来，接应省军回了江南。

鸦片炼制厂就建在田间地，龙师傅亲自熬制鸦片，用那些白的浆在铁锅里沸腾，散发一幽幽的香气，弥漫在乡间，据说闻到这香气的人都忘记了心事，飘飘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