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锟哈哈大笑：“果然如此。”

陈锟：“抢劫民财。”

“绍兴陈仪，拜见昆帅。”男笑语盈盈，风度不凡。

陈锟瞳孔收缩了一下，：“馨帅打算怎么帮我？”

陈仪：“光绪三十三年，我在陆军当二等科员，民国十二年，昆帅也在陆军当二等科员，我在日本陆军大学留过学，昆帅在国西军校念过书，是不是有些相似？”

陈仪探过来低语几句，陈锟：“好计，多谢陈先生。”

陈锟看看名片，上面印着“陈仪”的名字，似乎有些熟。

“刘参谋长所来，想必不单单是送脑袋的吧？”陈锟。

陈锟叹：“我正准备明日和两位大帅会晤，商讨组建联合执法队事宜，狠狠杀几个害群之，以儆效尤。”

陈仪：“馨帅果然没有看错人，昆帅所乃仁义之师，上海若在您治下，定然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陈仪脸有些尴尬：“昆帅何此言，馨帅乃是一片好心。”

陈锟笑：“我看是兵不厌诈吧，孙传芳自己想要上海，又不想和齐燮元开战，就怂恿我和抚帅火并，他坐收渔人之利，都说馨帅狡黠过人，果然不虚，可惜我陈锟也不傻，他孙传芳立足未稳，我陈锟何尝不是如此，吃下一个江东省，撑的我肚疼，这样吧，我支持馨帅五十万发弹，让他和齐燮元打吧。”

来的是江苏陆军的参谋长刘玉柯，后跟着几个护兵，端着一个黑漆托盘，上面蒙着红布，来到陈锟面前，揭开红布，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来。

陈仪：“昆帅治军严禁，令人钦佩，上海周边，兵祸连绵，卢永祥的兵退却的时候大肆劫掠一番，抚帅麾下的队又洗劫一遍，百姓生灵涂炭，苦不堪言，松江这边还算是好的，听说嘉定、青浦一带十室九空啊。”

陈锟：“有意思，不妨说来听听。”

执法队气势汹汹的将这些兵拖下去痛打，惨叫声不绝于耳，陈锟的心情却并未好转，脑海中浮现北京南苑兵营内的一幅幅景象。

刘玉柯：“这是昆帅派人押来的害群之，已经被抚帅下令斩首了。”

陈锟盯着陈仪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孙传芳真这么说？”

“让他来。”

“假若是冯焕章的队在此，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陈锟暗想。

陈锟扫了一，果然是那个带队抢民女的中校的脑袋，看来齐燮元为了邀买人心好真下血本。

西也不能捡，这些害群之，统统拉下去打军，每人五十！”

陈仪被他突然爆发惊呆了，脸青一阵白一阵，听到送客俩字之后忽然站起，一躬到底：“陈仪替江南百姓谢昆帅。”

赵玉峰来报：“大帅，孙传芳派人来见。”说着递上一张名片。

落座后，陈仪：“其实我和昆帅的经历颇为相似呢。”

陈仪认真的：“君一言。”

陈锟不动声：“抚帅送来的礼好特别”

简短几句话，距离迅速拉近，陈仪问：“适才看到士兵在挨打，不知犯了什么罪过？”

陈仪坦然：“昆帅义，陈某人佩服的五投地，我这次确实是替馨帅说客来的，所图您都明白，既然您不想再打，馨帅也不勉，咱们把上海让给齐抚帅便是，只是这价钱可得好好谈谈，我有一计献于昆帅，事成之后，您手里的筹码可就多了。”

陈锟：“愿闻其详。”

陈仪：“馨帅支援您十万发弹，五千发炮弹，麾下一师七旅军队，唯昆帅首是瞻。”

陈仪笑了笑，将脸伸了过来，压低声音：“馨帅刚吃下浙江，立足未稳，心有余力不足，却又不甘心上海被抚帅一个人占了，所以愿助昆帅一臂之力，夺取上海！”

“陈先生请坐，来人，看茶。”陈锟很客气，此时他已经想起曾经听阎肃提起过此人，陈仪，字公侠，绍兴人氏，曾东渡日本留学士官学校炮科，武昌起义后，曾任浙江都督府军政司司长，算得上是浙江的名士了。

想到一片焦土的村落，陈锟忽然焦躁郁闷起来，也懒得用外辞令了一拍桌，声音提了八度：“妈了个的，老就是不想再打仗，不想再糟践老百姓了，孙传芳愿意和齐燮元怎么打就怎么打，老两不相帮，不谁占上海，该给老那份军费一分都不能少！就这样，送客！”

“那我就告辞了。”陈仪一拱手，飘然而去。

刘玉柯：“抚帅说了，打败孙传芳，上海咱们一家一半，只要昆帅这边动兵，抚帅定然全力支援！”

陈锟：“馨帅的意思是？”

陈锟摆手让闻讯来的护兵去了，一气：“陈先生，我不是冲您发火，实在是不忍黎民受苦。”

过了一会儿，副官来报，齐燮元派人来访。

不多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儒雅中年便装男走了陈锟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