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曹锟？”姚太太惊得果盘落地，全北京又有几个叫曹锟的！那是大总统阁下啊。

曹锟：“带兵驻防古北，对付张作霖，非他这名猛将不可。”

“哈哈，我是曹锟。”

曹夫人非常喜姚依，直赞她温柔贤惠，姚依羞答答的将靠在陈锟肩上，曹锟却哈哈大笑，：“锟啊，你这位夫人可是外柔内刚啊，不知你这位虎将在家里是不是要听夫人的差遣。”

侍从察言观，立刻铺开宣纸，笔墨伺候，曹锟挥毫泼墨，写了酣畅淋漓的一笔虎。

大总统如此情，陈锟夫妇只得留下，姚太太倒是不得在新华和这些官太太们***牌，哪怕输上几千上万块都无所谓。

“什么好事啊？”姚启桢了大门，正脱西装外。

那边换了一个彬彬有礼的男中音：“这里是总统府侍从，大总统邀请陈夫人和姚太太赴宴…”

姚太太：“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参谋参谋，大总统请吃饭，我穿什么衣服，什么首饰好？”

“要说尊重女，冯焕章也算一个，他和现在这位夫人举案齐眉，倒也是北京城一段佳话。”曹锟捋着八字胡说。

夜渐，北京城安定门外，一队右臂扎着白巾的士兵擎着火把逶迤而来，和城墙上的守军互相用手电打着暗语，禁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城外的军队般涌了来。

一帮珠光宝气的夫人们就笑呵呵的夸赞陈锟是新派人，知尊重女，比那些只会带兵打仗的老爷们得多。

姚依：“他个没良心的才不打电话回家呢，是一个叫曹锟的什么七八糟的人。”

事不宜迟，姚家人立刻打扮起来，还准备了几份致的小礼带给总统夫人，忙和了一小时终于准备停当，乘着汽车发了。

虽然山海关一线在打仗，但北京城内依然是安静祥和的气氛，骆驼在皇城边悠闲的迈着步，运煤运的大车停在街边，天边一片红霞，夜幕下的紫禁城巍峨耸立，虽然墙斑驳剥落，但帝王气派犹在。

大总统赐宴，大家聚一堂，气氛好不洽，终于见到了陈锟，姚依心里那怨气早已烟消云散，趁人不注意摸着陈锟的面颊叹：“你黑了，瘦了。”陈锟则摸着姚依的肚说：“宝宝最近乖不乖。”

姚太太端着果走了过来：“又生气，是不是小陈打电话来说晚上不在家吃饭？”

姚太太哼哼哈哈打了半天电话，两都放光了，终于搁下话筒，激动：“大总统请咱们娘俩到新华吃饭，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陈锟面难。

陈锟汗颜：“我们互相尊重，没有谁一定听谁的规定。”

姚启桢也呆了，大总统摆宴请自己夫人，太打西边来了？要知自己可是老皖系余孽，已经远离政治中心了，不过一想又明白了，这是看自己女婿面呢，陈锟已经是一省督办，封疆大吏，就算是贵为大总统也要笼络于他。

宴罢，惯例是要打上八圈麻将的，大总统牌瘾极大，夫人们也都是久经沙场，姚太太早有准备，带足了现金和支票，不过姚依怀有，不便熬夜，便请辞离去，曹锟：“不要走，新华里有的是空房间，带洗手间和浴室，随便住，让小陈陪我打打牌。”

“什么曹锟，我不认识你。”姚依啪的挂上了电话。

电话铃又响了，姚依不敢接，姚太太自镇定，拿起了听筒：“喂，姚公馆。”

姚依也回过味来，她也是被气糊涂了，竟然忘记大总统就叫曹锟，而且就是保定人。

曹锟笑：“你是惦记着夫人肚里的小小陈吧，我看这孩将来一定比你还有息，咱们直系又添一员虎将，我写幅字给这孩吧。”

这场宴席其实只能算是家宴，曹锟的夫人和几个姨太，以及北京警备司令的夫人也在场，一帮女人谈天说地，从北京的草谈到上海的时装，时不时发一阵咯咯的笑声，姚太太长久不在政界社圈混了，今天忽然来到第一夫人的心圈，兴奋的溢于言表，眉飞舞说个不停，好在她也是个有的人，不致于说错话招人烦。

汽车在新华门简单检查后就放行了，大总统并未邀请姚启桢，所以只是母女俩前来，两人都是第一次中南海，睛都不够用了，到底是皇家园林，气派没的说，尤其是那些个，军装熨贴的侍从武官，简直是赏心悦目。

陈锟：“不知冯检阅使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