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龙泉一当先，迎面碰上拿长矛的哥萨克骑兵，他闪避过长矛的刺杀，大喝一声，青龙偃月刀落，哥萨克被斩为两段。

“不，阁下，我是飞行员，不是雇佣军。”尔斯很决的拒绝了。

“五百元！”陈锟。

骑兵连后面跟着的是步兵，长到脚踝的灰军大衣，羊帽，清一的莫辛纳甘连珠步枪，刺刀老长，寒光闪闪，他们不跑动，而是迈着定地步伐一步步往前走，嘴里着气，如同一列列小火车。

“我乘机去前线看看。”陈锟。

溃逃的士兵们见师长如此奋勇当先，胆又拾了起来，纷纷返杀回来，此时炮兵也发威了，一发发75炮弹落在俄国佬的前路线上，炸的他们人仰翻。

两小时后，前线传来战报，已经将奉军包围在铁路线上，敌军倚仗铁甲车负隅顽抗，一时半会倒也攻不下来。另外押了几个俄国俘虏过来，其中一个还是军官。

“传令，让盖龙泉给我住。”陈锟迅速穿上军装上帽。

飞机绕了一个圈再度飞返，超低空掠过地面，机关枪怒吼，虽然打死的人不多，但是造成的心理震撼是大的。

尔斯大声：“为什么？”疾风拂着他颈间的白绸围巾，风镜下是黑罩，看起来既潇洒又邪恶。

尔斯脸一沉，猛拉方向杆，飞机翻了一个跟，向前疾飞而去。

陈锟长了一气，拍拍尔斯的飞行帽：“回去吧。”

尔斯一纵杆，飞机俯冲下去，机上安装的七六二毫米刘易斯机关枪怒吼起来，在地上掀起一串烟尘，顿时人喊嘶，十几个骑兵倒在地上，不少哥萨克摘下枪朝飞机击，但弹本追不上来。

就算是茹饮血的哥萨克见没见过这么狠的角，本来他们也只是拿钱卖命的雇佣兵而已，打顺风仗还行，一遇到有力的抵抗就抓瞎了，后面几个骑兵拨就走，步兵们见前面黑压压上千个中国兵着刺刀杀过来，胆战心惊，掉就走，这回不再是不不慢的步了，而是狂奔。

“将军，看来你不了解我。”

洋人飞行员尔斯霍克正在省城院里睡娘们，昏昏沉沉就被陈锟提了去，说要去前线侦查，尔斯满嘴牢，一脸的不情愿，带着陈锟在寒冬腊月的黎明起飞，直奔前线而去。

地面阵地上，盖龙泉挥舞着盒炮大喊：“弟兄们别怕，天上那个铁鸟是咱们的，今儿都帮衬一把，咱们不能让老小瞧了，跟我冲啊！”说罢翻上，护兵吭哧吭哧抬了一柄青龙偃月刀来，盖大王脚尖一挑，长刀在手，一夹腹，带冲了去。

战线已经迫近了省城，隐约能看到盖龙泉的第三师构筑的防线，这帮土匪的大兵本不会打正经仗，所谓防线就是趴在冻得的田埂边，连条战壕都不舍得挖，而且只有一条防线，没有纵可言，一冲就散。

“大帅，您去哪儿？”阎肃问。

“朝那些俄国佬击。”陈锟下令。

“一千五百元，不能再多了，你不愿意就辞退你！”陈锟咬牙切齿。

江东军的机枪打响了，步枪也稀稀拉拉响了起来，骑兵连的蹄敲打着冻土，发敲鼓般的声音，望着一片片打旋的刀，第三师的士兵们扭就跑，军官也不阻拦，他们跑的比士兵还快些。

双方都发现了天上的飞机，但是没人在乎，地上的敌人比天上的大鸟要重要的多。

战场形势的逆转往往就在一息之间，盖龙泉的第三师本来就不是普通军阀队能比拟的，土匪打起仗来更能豁得去，老仗的不就是不怕死么，老比你还不怕死。

陈锟来的及时，正好奉军发起攻，上百名骑兵蜂拥而来，哥萨克着帽，挥舞着雪亮的恰希克军刀，嗷嗷怪叫向前疾驰，冲在最前面的一排骑兵居然手持三米长的长矛。

“一千元！”

“二柜，你老人家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长官，我不想为了金钱卖灵魂…”

北风凛冽，气湍急，寇斯飞机在空中晃来晃去，尔斯乐在其中，不时回幸灾乐祸的看看陈锟。

“因为你开起飞机来就像个娘们。”陈锟说。

陈锟决定提审俘虏，当那个老垂丧气走过来的时候，他不禁大吃一惊。

，是张宗昌的王牌，老队！”

飞返省城，汽油已经基本耗尽，陈锟驱车回城，连发命令，务必将这支老队围歼，吃掉张宗昌的锐队，让他心疼一把。

陈锟倒一凉气，张宗昌在海参崴混过，通俄语，他收编了好几千白俄败兵，有哥萨克，有铁甲车，打起仗来不要命，嗷嗷叫着往前冲，跟野兽似的，怪不得三万人都困不住他们。

陈锟若无其事，还拍着机舱促：“快飞快飞，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国陆军航空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