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所谓群雄，不过分南北而已，或北洋，或国民党，总有一方获胜，咱们宋家已经有一个人站在南边了，妹妹，你懂得…”

“我不会嫁给已婚男。”宋龄语气很决，宋文摇摇，叹气。

陈锟：“这么一会功夫，你们就谈婚论嫁了？”

宋文想到今晚看到的着大肚的姚依，不禁又叹了气：“难啊，陈锟的岳父是通银行的副总裁，现在又在段政府当了通的总长，陈锟有他的财力支持，对咱们宋家的财力就没有这么迫切的需要，何况陈夫人又怀六甲…”

“从长计议吧，哥哥，我倦了，要睡了。”宋龄。

陈锟笑：“令尊可以是李渊，你可以是李世民，父携手，统一天下，一回事。”

…

陈锟：“那谁够标准？难张雨亭？吴佩孚？”

“陈锟就是加版的张作霖，听说他早年曾是绿林好汉，后来又上了大学，留学习军事，张作霖有的江湖豪气他有，张作霖没有的现代化意识和对付文化人的那些手段，他也有，我倒是看好他。”

姚依冷笑：“她当然不会妾，她要你把我和鉴冰都休了才会嫁给你的。”一只手在下面已经好准备，要猛掐陈锟了。

陈锟：“怎么讲？”

陈锟：“未必，我倒是听懂了，三小这是要当第一夫人呢，只要汉卿你能统一中国，宋三肯定愿意嫁你。”

目送他了屋，陈锟叹了一气，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你是李世民还是李后主，天知。”

陈锟：“汉卿看上宋家三小了。”

回到屋里，姚依问他：“和汉卿聊什么呢？”

“那陈锟呢？”

陈锟：“别说，宋三小是基督徒，不会妾的。”

宋龄何尝不知哥哥的意思，为保家族的荣华，自己应该选一个北洋这边的丈夫，下张学良和陈锟两个，就是极佳的选择。

“她说，她梦想中的夫婿是和二夫一样的盖世英雄，昆吾兄，你应该知龄的二夫是谁，那是中山先生，我山仰止的人，唉，我是没希望喽。”张学良仰望星空，吐一烟。

姚依：“你啊，你年轻有为，单枪匹打天下，二十几岁就是一省督军了，将来指不定多大息呢，宋三看你的神都不对了，我早就瞅见了。”

宋龄叹了气：“群雄逐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

“除非他离婚。”宋龄又补充了一句。

陈锟：“让我休妻，门也没有，哪怕拿天下来换也不行。

陈锟：“你确定？”

张学良听了这话，信心又鼓起来了：“我们东北陆军已经拿下直隶、山东、安徽、江苏，再加上东北，半江山在手，统一也不是难事啊，这么一说，希望还真的存在，昆吾兄，多谢你的提醒，我睡觉去了。”

“哦，她怎么说？”

“哦，龄觉得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或许可以争雄天下？”宋文雪茄都忘了，老实说妹妹和自己的想法如一辙，北洋新秀里，也就是陈锟能独树一帜。

姚依：“有的人财，有的人才，有的人权，宋龄喜的是执掌天下的伟丈夫，汉卿在他父亲的羽翼下蛰伏太久了，恐怕够不上宋三的标准。”

宋家公馆，炉内木柴哔哔剥剥的燃烧着，厚重的窗帘将夜和寒冷遮挡在窗外，宋龄陷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杯醇香的可可，旁边站的是叼着雪茄的宋文。

“龄，你看陈昆吾和张汉卿，这两人哪个更有前途？”宋文问，虽然这个妹妹只是一介女，但宋家的女儿毕竟不是凡类，见识比一般男还要超群。

宋龄悠悠：“如果没有张作霖，那张学良和卢小嘉之没有太多区别，当然他这个人还是很有正义，真情的一个人。”

姚依撇撇嘴：“那个女人，汉卿降服不了的，再说她可比汉卿大好几岁呢。”

张学良苦笑着摇摇：“统一中国，那是我爸爸的理想，　不是我的，难不成让她当我的后妈？”

？”

张学良：“那倒没有，我只是问了她关于对未来夫婿的要求。”

姚依这才开心起来，悄悄收回了手。

张学良一烟：“宋龄小。”

“确定，但是我不敢保证她会嫁给我，因为她是接受西方教育长大的，而我已经结婚，并且不会抛弃凤至，还有，我不是基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