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凭什么缴老的枪。”刘翼飞气歪了鼻。

。

电话很快接通，邢士廉今年四十岁了，比陈锟大很多，资历也够老，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奉系老将，在陈锟面前毫无压力，他打着官腔：“禁烟执法总队的编制已经被撤销，兄弟也是奉了上峰的意思，这才派人前往置，还望昆帅见谅。”

陈锟大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刘翼飞來敬礼：“卑职刘翼飞，拜见昆帅。”

禁烟执法总队的阵地设在闸北和公共租界虹区结界的地方，用沙包筑起街垒，枪朝向租界一方，可腹背却是空虚的，奉军第二十师的威胁就來自后方，大批穿黄军装，拿辽十三年式步枪的士兵占据了临街的楼房，在楼架起机关枪，窗里伸枪，瞄准了禁烟总队的弟兄。

陈锟叹气，拿起电话：“安德烈瓦西里耶维奇上校，计划行动。”

消息很快反馈回來，后面围过來的是英国海军陆战队，要缴奉军的枪。

粱秆才刚打完两个桥夹，不服气的摇摇。

“嗯，你就是24旅的旅长，谁叫你带队包围我禁烟执法总队的？”陈锟开门见山。

刘翼飞敬了个礼回到本阵地，两军阵前传一片拉枪栓上刺刀的声音。双方都好了战斗准备，只等长官下令开火了。

刘翼飞：“不打也行，让弟兄们把枪缴了，我保证大家的安全。”

梁茂才打空了一个梭，端起冒着冉冉青烟的手提机枪：“过瘾。”

粱秆在旁：“军团长有令，让你们撤兵回去，有什么事情，他担待着。”

“派个会说洋话的过去问问，他们是哪国人，要什么？”刘翼飞。

“昆帅，您是江东省军务督办，上海一摊事儿，好像不在您职责范围内。”刘翼飞不卑不亢了回去。

陈锟沉着脸：“开车。”

汽车启动了，梁茂才持枪警戒，直到陈锟的专车了租界，才走到沙包掩旁，朝里面瑟瑟发抖的巡捕啐了一：“查，查你姥姥个儿！”

“上给我把人撤了！”

陈锟的汽车到了，薛斌上前报告，围过來的确实是奉军，数量不详，起码一个团，双方至今保持克制，沒有开枪。

粱秆顺利跑到对面，报自己的官衔和别，少帅的副官，那地位绝对岗岗的，带队包围禁烟执法总队的是第二十师二十四旅的少将旅长刘翼飞，他听了粱秆的话后，二话不说，整整军装，带着两个卫士径直去了对面阵地。

陈锟：“武是军人的生命，枪是万万缴不得的，刘旅长你回去吧。”

奉军第二十师是东北陆军中的锐，禁烟执法总队则是江东军的华，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两支军碰到一起，通常不是惺惺相惜，而是憋着劲儿一较长短，此时闸北就是这副局面，气氛张的一个火星都能燃。

这下陈锟全明白了，这次冲突沒有和平解决的可能了，他放下电话，问刘翼飞：“刘旅长，非打不可？”

“报告昆帅，卑职奉的是上海戒严司令邢士廉的军令。”

邢士廉：“我的上峰，是新任江苏督办杨宇霆。”

奉军和禁烟执法总队之间的战斗并沒有立即爆发，刘翼飞打探过对方虚实，这支挂着警察名的队是江东军中最悍的武装，装备大量自动步枪和手提机枪，巷战时很占优势，自己这边都是打一枪拉一下的步枪，真起來占不了便宜，所以他还在等，等44旅的弟兄包抄上來，以绝对优势兵不血刃解决对方。

“旅长，不好了，是洋人的兵。”担任后卫的一个连长匆匆來报。

刘翼飞：“昆帅，兄，不是兄弟不给你们面，不遵少帅的命令，实在是军令难违，我这边撤兵，立脑袋搬家。”

…

四十分钟后，后方终于有了动静，又有一支队上來了，不过看这架势，似乎是奔着24旅來的。

要说租界巡捕的素质真叫，枪声一响，便都趴在了掩后面，三把枪在夜中着火，上百发弹倾泻在关的掩和岗亭上，巡捕和商团士兵动也不敢动。

刘翼飞拿起望远镜看去，昏黄的路灯下，一英国钢盔闪着幽光，钢盔下是的鼻和白肤，卡其军装大鞋，步枪也不是中国战场常见款式，分不清到底是英国兵还是国兵。

陈锟：“给我接邢士廉的电话，我倒要问问他，戒严怎么戒到老上了，想吃掉老的队伍，看不把你们大牙崩了。”

“是！”粱秆脚跟一并，跑步上前，奉军看到这边跑來一个人，顿时响起拉枪栓的声音，可是看到粱秆的军装，顿时有人喊：“都别他妈开枪，是自己人。”

陈锟：“邢司令，请问你的上峰又是哪一位？”

“粱秆，你去问问他们是谁的下，让带兵的过來见我。”陈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