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副官长，公署招聘人员，请联系副官。”

麦平：“不碍事，已经沒什么课程了，先把差使定下來再说。”

秘书工作远沒有想象的那么风光，陈督办像变了一个人般，生冷酷，不苟言笑，还把郑泽如发到庶务科去刷厕所，这让刘婷百思不得其解，公署里的陈督办，和江大校园里那个意气风发的领袖，是同一个人么？

“你就吃这个？”陈锟看了看窝和腌萝卜。

“他是报馆的校对员。”

赵玉峰：“那你们想当什么啊？”

“谢谢赵长。”刘婷笑了。

麦平瞪大了睛，一张白脸伸到赵玉峰面前：“庶务科，那不就是打杂的么，我们堂堂大学生，就这个？”

三人碰了个钉，却毫不气馁，真的去找副官长赵玉峰了。

“我这就帮您找。”刘婷急忙放下窝，就要开工。

“忘了说，庶务科缺打扫茅房的，你俩先上。”赵玉峰埋理公务，看起來很忙的样。

赵玉峰：“郑先生说话还有那么意思，等我看看啊。”

郑泽如：“我们听过陈督办的演讲后，想为国家尽一份微薄的力量，请赵长成全。”

來的正是陈锟，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摆手：“你坐，不要这么拘谨，我來找一份资料，关于宣统年间巡防营军饷开销的卷宗。”

赵玉峰：“大帅说过，工作不分低贵贱，庶务科为公署上下服务，责任非常重大，你们不愿意也无所谓，反正有的是人。”

赵玉峰拿腔作调一番，问了三人的学校和学科，：“郑先生是**的材生，啧啧，这个学历可了去了，咱们这儿的参都沒这么，麦先生和刘小是江大中文系的，怎么还沒毕业就找工作了。”

公署的茅房有内外之分，内宅都是经过改造的茅房，有桶和自來，相当净，办公场所内却是老式蹲坑，屎横白蛆爬，气味刺鼻，肮脏的很。

赵玉峰也笑了，心中暗：“三姨太，甭谢我，这力价都沒有，我这个副官长就白当了。”

“你！”麦平握了拳。

“嗯，我家里弟弟妹妹多，供我上大学已属不易，吃上面，能省则省。”刘婷答。

“哪家报纸？”

麦平：“我想加护**，个参谋当当。。”

刘婷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在江大校园里素來以冰雪聪明著称的她，在陈督办面前竟然像个胆怯的小猫。

中午吃饭时间，公署里那些长官三三俩俩去喝酒了，后宅饭菜的香味飘了过來，刘婷觉得有些饿了，便打开从家带來的蓝布印包，拿一个搪瓷缸來，里面是一块窝，两片腌萝卜，把印布铺在桌上，慢慢吃了起來。

档案室，刘婷正在整理卷宗，督办公署以前是清朝的衙门，堆积了许多陈年田亩档案，重新整理需要费极大的力，这事儿一直沒人，自打刘婷來了才开始搞。

“我们愿意。”郑泽如拉住麦平，心平气和的说。

“江东时报。”

说罢继续批阅文件。

刘婷跟着用力的。

“你父亲是什么的？”

麦平是警察厅长麦龙的侄，算得上是世家公哥了，哪里受得了这份折辱，就算郑泽如苦婆心的劝他也沒用，连一天班也沒上就回学校去了，但是郑泽如却持了下來，为了工作方便，住了公署堆放工的小仓库里，每天将茅房打扫的净净，人见人夸。

拿名册來胡翻了翻，：“空缺还真有，秘书缺个女文员，刘小去吧。”

“刷茅房就刷茅房，。”郑泽如依然平静如常。

“至于你俩，到庶务科去吧，二等科员。”赵玉峰拿登记册來，推给他们“愿意就签个名字。”

“吃粮当兵啊，那你走错门了，得去城外大营，那儿门竖着招兵旗呢，咱们这儿只要文职。”赵玉峰轻蔑的看了看麦平，他不大喜这个油粉面的公哥。

“不急着要，别忙。”陈锟注意到刘婷的衣袖肘，有两个不起的补丁。

督办公署新招了三个大学生，刘婷在秘书理档案，虽然面对的是大量枯燥的资料卷宗，但好歹对外能宣称自己是督办秘书，颇有面，而郑泽如和麦平的工作就拿不手了，居然在庶务科当工友。

…

忽然，她觉察到有人來，扭一看，慌忙站了起來，将手里的窝藏在背后，结结：“督办…您，您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