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陈锟指着地上的尸问。

陈锟一招手，医务兵跑了过來，简单检查了一下英国领事，中了一发手枪弹，伤势不算严重，不过了不少血，受了过度的惊吓暂时昏迷而已。

沃克看了看，低沉的回答：“是金陵大学的副校长，威廉姆斯先生，他是国人。”

赫伯特。吉尔斯领事和他的夫人被抬上一辆卡车向医院驶去，领事先生握住沃克的手问：“约翰，那位将军是谁？”

双喜上车，手搭凉棚一看，街心人群中，一群北伐军士兵正在殴打洋人，地上躺着一血淋淋的尸，一个西方男跪在地上，背后站着一个大兵，手里居然握着一把青龙偃月刀，在洋人的脖上比划着，作砍状。

“等等！”沃克从卡车上跃下，飞奔过去，扶起那个差被斩首的西方男，大喊：“吉尔斯先生，吉尔斯先生，醒醒！”

陈锟，双喜带着卫队在附近搜索一番，从巷里扶一个衣衫不整的白人女來，上到是青紫的痕迹，裙也撕破了，见到吉尔斯领事便扑了过來，两人抱痛哭。

沃克：“将军阁下，我请求您派兵保护领事馆和西方侨民。”

“他是赫伯特。吉尔斯，英国驻南京领事！将军，求你救救他！”沃克大声疾呼。真是冤家路窄，下令炮击江东军的英国领事居然在这儿遇到，而且差被人剁了脑袋，得亏沃克说的是英语，若是被自己这班手下知此人是英国领事，那就有好戏看了。

零星枪声响起，气氛更加张，车队继续前行了一段距离，路被堵，前面一帮人围着看闹，怎么鸣笛也不让，陈锟有些不耐烦，让双喜看看怎么回事。

“妈了个的，有本事战场上和洋人死磕，对付侨民算什么本事，传我的命令，看见來的就地…”想了想他还是改了“看见來的就给我狠揍。”

“他就是陈锟，吉尔斯先生。”沃克答。

忽然，前面几个穿军装的汉跑过，手里拎着盒枪，上背着一卷绸缎，大喝：“想发洋财的跟我來！”音貌似两广人氏，一群当地氓地痞跟在他后蜂拥而去，不远是一家教会医院。

“将军，求你救救领事夫人。”沃克恳求。

陈锟走过去问：“你认识他？”

“是！”士兵们的中略有遗憾，但大帅的命令是必须遵守的。

陈锟带着卫队在三月二十四日上午南京，六朝古都，城墙绵延数十里，真有虎踞龙盘之气势，车队聚宝门，隐约觉不对劲，大街上行人极少，家家关门闭，卫队架起了机关枪，小心翼翼的向前开。

陈锟意识到南京城内正在爆发严重的针对外国人的暴力活动，回望卫队弟兄们，所有人都一副蠢蠢动的表情，恨不得立刻加兵队伍，狠狠把这帮洋人上一番。

“大帅，咱们也吧。”双喜手盒炮，跃跃试。

枪声惊动了围观群众，一看是全副武装的成建制队，顿时作鸟兽散，一转就跑的净净，陈锟怒：“不像话！來人呐，把伤者送到医院去。”

…

南京之战也很顺利，江东军和北伐军程潜的队近后，张宗昌的直鲁军就仓皇退走，留下一座空城，北伐军第二军，第六军，第四十军等队兵临城下，浩浩开南京城。

陈锟**答：“我会的。”

医务兵猛掐人中，吉尔斯领事悠悠醒转，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看不是谁，他用力摇摇脑袋，耳边似乎传來遥远的声音：“是我，约翰沃克。”

沃克心情无比沮丧，陈锟却是风得意，最近战事顺利，北伐军连战连捷，连克杭州、上海、南京等重镇，打上海的时候基本上兵不血刃，驻守吴淞炮台的北洋海军宣布倒向南方，封锁海不让北洋军逃跑，还派海军陆战队协同北伐军攻，自己摆在上海的禁烟执法总队也了大力，不过起到决定作用的还是上海总工会领导的武装工人纠察队，里应外合，不费灰之力就占了上海。

看到这一幕血腥惨剧，车上的侨民胆战心惊，更加不敢离开江东军了，本以为省城排外严重，到了南京能好，哪知情况恶劣百倍，连英国领事的安全都无法保证，何况普通侨民。

“约翰，救救我的妻，她被兵劫走了。”吉尔斯领事的声音很微弱。

“我！”双喜骂了一声，下來向陈锟禀告，陈锟一听脸都变了，下车來，从卫兵手里抢过一把轻机枪，朝天打了一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