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步枪。”

麦平率领的学生纠察队经过一番并不激烈的战占领了军火库，推开沉重的大铁门之后，学生们都傻了，空旷的仓库里只有几十个木箱，那些传说中的大炮本不存在。

不过其余几战场展的都很顺利，警察们占领了电话局、电报房、电台，卫戍司令的军官们都被扣在麦府，仅有的一团士兵群龙无首，在睡梦中就被警察缴了械。

麦平指着那些箱：“那是什么？”

…

省城不是上海，九半的时候大多数市民已经梦乡，突如其來的枪声惊醒了百姓们，到是犬吠，到是吵嚷，省城大。

“命令在哪里？”

他们三百条老筒，膛线都磨平了，弹也沒许诺的那么多，只有可怜的三千发，但战士们还是很兴奋的摆着武，哗啦啦拉着枪栓，憧憬着自己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

各路捷报传至麦宅，麦龙哈哈大笑：“天不负我。”

麦龙每隔几分钟就掏怀表看看，终于到了，他向卫队长使了个，藏在厢房里的二百名武装警察鱼贯而，不费灰之力就将酒桌上的所有军政大员抓了起來，他们的随行护兵也被缴械，整个行动一枪未发，相当成功。

这仗沒法打了。

大门打得正，姚依带着一队佣人前來增援，老妈军团悍勇无比，闭着睛胡开枪，简直就是泼洒弹，不过这毫无章法的打法彻底震撼了警察们，这火力太猛了，距离公署大门还有几十步远，就挂了二十多个弟兄。

公署内有一个一百五十人编制的警卫连，装备的是最先的自动火，每人都是双枪将，一把西班牙造的新款20发装全自动盒枪是标，然后各手提机枪、自动步枪、轻机枪，武装到了牙齿。

…

从陈锟当江北护军使的时候起，就在家里形成一个规矩，每个家成员都要会作枪械，连佣人老妈都不能例外，每星期组织一次打靶，成绩好的还有奖励，家里更是储存了大量武弹药，从手枪到步枪，从猎枪到轻机枪样样俱全，连迫击炮都有一门。

省城市中心，一颗红信号弹升上了天空，早已就位的警察们如同黑的般从埋伏涌，冲向电报房、电话局，电台，报社，卫戍司令、兵营、码、仓库等要害门。

家打开枪库，分发武，男的用步枪，女的用手提机枪，这玩意就是上手快，不需要确瞄准，火力还猛烈，女眷们都喜。

睡梦中的姚依被枪声惊醒，拉着台灯，穿着睡衣來，正见到鉴冰也穿着睡裙一脸茫然的站在走廊里，嫣儿也被吵醒，哇哇的大哭，妈摇着摇篮唱着儿歌，怎么哄也沒用。

麦龙派了一个警察大队來攻公署，一共三百警员，装备手枪和步枪，看到信号弹升空后就蜂拥而來，夜里公署门只有两个卫兵，看见大队警察涌來急忙鸣枪示警，顿时几十发弹打过來，在大铁门上溅起了火，两个卫兵当场被打死，大门内警卫室里八个卫兵冲來用汤普森手提机枪猛烈扫，瓢泼弹雨瞬间将警察们压制住。

“枪栓哪里去了！”麦平睛都急红了。

拿到一纸命令，看见下面落款陈锟的签名，麦平倒一凉气：“不好！中计了。”

看到信号弹升空，麦平大喝一声：“同志们跟我來！”手举一把驳壳枪，一当先走在最前，后跟着一百多名穿军校生制服和学生装的武装青年，每人的右胳膊上都系着一条白巾，作为敌我识别的手段。

枪声越來越密集，姚依当机立断：“发枪！”

缴获不到大炮，有几百支步枪也聊胜于无，麦平指挥下撬开了箱，拿一支支崭新的步枪來，可是却发现统统沒有枪栓。

守兵诚惶诚恐：“公署还有一份命令，让俺们把枪栓都拆了送去。”

后宅有三十多个佣人、厨、汽车夫、丫鬟等，都是陈锟从南泰招來的，用江北人心里踏实，姚依和鉴冰待下人们不薄，这些人打心里都把自己当成陈家人，陈家有难，自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愤怒的学生将军火库守兵抓來审问，守兵结结说：“今天上面來了一命令，把大炮和炮弹都装车发前线去了。”

晚上九半，麦家大宅，客人们已经喝的东倒西歪，但主人还在不停地劝酒，院里的戏台上，锣鼓喧天折戏还在上演，角落里摆着上百个空酒坛，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酒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