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此前曾救了一个人，大概这么，满脸胡，北方音。”

“沒错啊。”

她在这儿神游，可把人家母女晾在那儿了，刘婷见不是事儿，拿胳膊轻轻碰碰她，：“这位是陈夫人，我是将军的秘书，我叫刘婷，我们來是谢你们营救陈锟将军的英雄壮举，将军这会儿被委员长请去压惊洗尘了，我们两人先过來，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么？”

江面上突突引擎轰响，探照灯雪亮的光过來，照的人睁不开睛，是警的汽艇。

想到这个问題，姚依就觉得很不，可又不便发作，毕竟人家搭救了自家丈夫。

“别瞎说。”白玉舫白了女儿一，站起來笑：“两位，事情清楚就好，天晚了，我就不留你们了。”

“打住，对不起，我沒听明白，你们说的事情，和我有关么？”白玉舫一脸茫然。

“傻孩，见他什么，遇到是缘分，分离是造化，不必求。”白玉舫望着天上的月亮，苦笑了一声，如同古井一般死寂的心，刚投一颗小石惊起一圈涟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命运吧。

秀儿轻轻走过來：“娘…”

“是啊。”白玉舫已经隐隐觉到了什么，这个珠光宝气的贵夫人，莫非是陈大个的老婆？！

“谢谢，我们什么也不需要。”白玉舫这是下逐客令了。

姚依有些不兴了，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确定自家丈夫肯定和这个唱戏的女人有一，脾气上來了，也不再客：“那好吧，我们回去了，如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

，双尾辫，脸红扑扑的，憨可人，脯得老，细腰长，母女俩到底是刀旦，眉宇间都有一英气，不过这英气和夏小青那英气不同，还略带了一丝风尘气。

戚秀将埋母亲的怀，低声：“咱们还能见他不？”

白玉舫心中一动，以为是陈锟來了，她却糊涂了，陈锟知地方，又怎么会问这么一句。

忽然外面又有人喊：“这儿是戚家班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戚家班全成员束手就擒，被警察用麻绳捆上，跟一串蚂蚱似得押上了码，正巧一辆黑雪弗兰轿车疾驰而來，在众人面前急刹车停下。

“沒事，娘沒事，陈大个是贵人，和咱们不是一路。”白玉舫胡拿手背角泪，颜笑。

“那就是了，你们救得那个人，大概于某考虑，掩藏了真实份，其实他的真实份是国府陆军上将，航空委主任委员，陈锟。”

刘婷慢慢说完，看着白玉舫的睛。

一番话把白玉舫听傻了，脑完全沒转过來，信息量太多，理不了，这都哪跟哪啊，上将军，秘书、夫人、还有委员长！

客人走了，船舱里沒人说话，大家都胆战心惊的看着班主。

戚秀盯着姚依看，悄声和母亲咬耳朵：“她是爹的正房？”

将一张印着电话号码的卡片放在桌上，起去了。

白玉舫笑了：“是误会就好。”

“哦，那是一个误会，笠亲自送将军回來的。”刘婷解释。

姚依：“将军有代，你们有什么需要，尽开。”

白玉舫忽地站起，旋即又坐了下來，戏善于掩盖自己的　，她努力装作波澜不惊的样：“我说嘛，陈大个不是凡人，不错，那今天他不是被军统抓走的了？”

“是戚家班，沒错，全给我抓起來，莫要放走了江洋大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是万县追來的杨师长。

车门打开，下來一个气宇轩昂的男，长呢大衣，线笔直，鞋锃亮，那气派都快赶上电影明星了。

“两位慢走，不送了。”白玉舫一抱拳。

带队的警察目刚要骂人，却看到了汽车牌照分明是属于军事委员会侍从室，吓得一个激灵，赶立正敬礼。

戚家班的人全傻了，这不是班里烧火饭的陈大个么，蓬垢面、胡拉碴的邋遢汉，居然变得如此光鲜。

姚依心里嘀咕开了，这娘俩可都是红颜祸啊，自家丈夫又是个喜到留情的家伙，在戚家班船上过这么久，要是沒搞事情我都不姓姚，不过到底是搞上母亲还是搞上女儿，抑或是母女通吃，那就难说了。

再看外面，栈桥上站了几个黑衣男，都拿着手枪。

白玉舫并沒有失态，而是走到船，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嘉陵江，低低念：“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山夜雨时。”

刘婷和姚依对视一，再次确认：“这是戚家班，您是白玉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