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锟：“对了，工人待遇怎么样，有沒闹事的？”

慕易辰：“价飞涨，货币贬值，现在普通工人的月薪已经达到十五万左右，仅合十金，养活一家人勉勉，好在我们企业的福利好，工人包吃住，堂从乡下买米买，成本可以控制住，工人每月有三十张饭票，可以兑换成现金，也可以兑换成大米。”

吃完了饭，正要结束参观，忽然陈锟发现大门聚集一帮工人，似乎要闹事的样，便让慕易辰过去问问，原來是工人们为一个年轻工友打抱不平，抗议厂方肆意开除工人。

大家都拿小本记录着，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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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厂雇佣了大量临时质的苦力，不可能到每个工人都待遇优厚，二喜就是这样的临时工，他们的工资比技术工人低很多，还要被层层克扣，勉混个肚圆而已，家里依然吃不饱穿不。

陆二喜的家是一个苇席搭建的棚，四面透风，寒如冰窖，一个白发的妇人躺在砖搭的床上，迷迷糊糊哼哼唧唧，看起來病得不轻。

“走，去你家看看。”

正好遇到堂开晚饭，偌大一个厅堂，里面几百张桌，一排窗供应各饭菜，工人可以用铁质餐盘在窗打了菜饭坐下來慢慢，也可以用饭盒把饭菜带回家去，陈锟拿了一个餐盘，与工人们一起在窗打饭，慕易辰帮他付了饭票，打了一份米饭和一荤一素两个菜，墙角有几个大保温桶，盛的是稀饭和汤，可以不限量的自取，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所有用都是钢铁的，包括桌椅餐，连筷都是铁的。

…

众人哈哈大笑，陈锟兴致：“走，去堂看看。”

陈锟以神制止了领班，和颜悦：“小伙，你叫什么，住哪儿？”

萧郎言：“炼铁厂的饭票在黑市上的价格堪比金，可给我们的金工作带來不少麻烦。”

慕易辰是他多年老友，自然丝毫无惧，坦然：“对，我们和江北纵队有协议，铁矿石的吨数给他们，他们不要法币，要钢铁，可钢铁是军事资怎么能给，最后各退一步，我们以民用资抵账，比如铁锅什么的。”

陈锟回望慕易辰、萧郎等人：“这就是你们说的好福利？”

陈锟看了看人群中跪着的年轻工人，：“是你拿了厂里的废铁？”

淮江岸边搭着一大片低矮的窝棚，工人家属都住在这里，正值冬季，家家都烧煤取饭，远远望去雾霭弥漫，呛的人不过气。

工人们见呼啦啦來了一大帮衣冠楚楚的大人，气焰就有些消减，陈锟和颜悦问什么事，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工人说：“二喜为了养老娘，就拿了厂里的下脚料，开除了他，他娘俩都沒活路，俺们想请厂长大人开恩，饶了他这一回。”

小伙不过二十岁年纪，穿一年脏兮兮的工作服，哭丧着脸：“俺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我叫陆二喜，住江边。”

炼铁厂的总经理慕易辰答：“战争期间，多少都受到一些影响，不过我们有办法确保铁矿石的供应，焦碳就近就有炼焦厂，也不成问題。”

陈锟：“还是了解一下事实比较好，权当吃饱了消遣吧。”说着率先走过去，一人等赶前呼后拥的过去。

，占全国钢铁产量的十分之一。

在场的都是嫡系，慕易辰说这话沒有任何顾忌，陈锟脸也多云转晴，：“江北原是不之地，我们这些人用了几十年的汗才把它建成江东的重镇，国家的工业基地，不战局如何恶化，北泰是一定要保住的，这是一座工业城市，要肯定先从工人起，一定要防范**组织的工会活动，他们蛊惑人心很有一。”

“还有下次！”厂卫队的领班喝，长满汗的胳膊里拿着鞭，虎视眈眈。

陈锟突发奇想，要去工人家走访，可忙坏了铁厂的大小官员，忙前窜后恨不得净泼街黄土垫，可时间太仓促，任何安排都來不及了，只能任由陈锟北泰最黑暗的角落。

看着一炉火红的铁，陈锟问：“铁矿石和焦碳的供应怎么样？”

“办法，什么办法？不会是和共军达成什么协议了吧。”陈锟忽然停步。

“娘，我回來了。”陆二喜从袋里掏一个馍馍來。

“这个小工偷窃厂里的废铁卖钱，照厂规予以开除，沒什么不对的，工人们的同情心用错了地方。”慕易辰这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