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肩，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招惹了这个村姑。

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一个青年工人说：“杨老师，你放一百个宽心，我们这个耳朵，那个耳朵，记不住的。”

刚才发问的工友挠着脑袋憨厚的笑了：“我知了，还是苏联厉害。”

“切，瞎猜，人家大人家的太太，洗澡哪能用木盆，都是包澡堂，随便洗。”一个男工反驳。

故事讲完，工人起哄：“杨老师，再讲一个。”

有人提疑义：“一缸也用不了那么贵吧？”

杨树一拍大：“不到一星期，关东军土崩瓦解，日本投降了。”

工人们疑惑地看着杨老师，心说他今天怎么了，吃错东西还是咋滴？

下课后，依然有一帮年轻工人围着杨树刨问底，杨树笑：“既然你们几个这么好学，咱们就组建一个兴趣小组，到我宿舍里咱们接着聊，我请你们吃生。”

杨树笑笑：“大家猜的都不对，有钱人家洗澡不去外面澡堂，嫌脏，人家在自家浴室里洗，用的是白玉的浴缸，纯金的龙，洗澡更不得了，用的是鲜，撒上玫瑰，洗澡的时候要五个丫鬟伺候，洗一个澡要多少钱你们再猜猜。”

工友们瞪大睛，静待下文。

“要我说，木盆里得滴小半瓶。”一个女工说。

杨树鄙夷：“你以为是普通么，那是国的洋，洗了能让肤变白，年轻十岁的。”

杨树轻敲桌：“工友们，今天上课之前，我想给大家讲个故事。”

杨树：“这位工友，你说到上了，财阀和军阀把持着这个国家，他们糟蹋的都是咱的血汗钱，咱们厂还有铁厂的工友们，为什么吃不饱穿不，因为大都被上面搜刮走了，下面我來给你们讲讲，什么叫剩余价值…”

工人们哄笑起來，寻常百姓家能娶一个老婆就算不错了，能娶个姨太太那就是地主了，多到不清楚数量，这军阀得有多糊涂啊。

“起码十个大洋吧…”

工人们对这类竞猜问題的兴致很，但总也猜不对。

杨树咳一声，开讲：“话说当年山东有个大军阀叫张宗昌，他有三不知，第一不知自己有多少钱，第二不知自己有多少兵，第三呐，他不知自己有多少姨太太。”

工友们來到宿舍，杨树拿烟和生招呼大家，坐在床上开了腔：“你们知苏联么，那是一个由穷人组成的国家，苏联**是穷人的党，专门革富人的命…”

杨树：“好，我就再讲一个，刚才说了山东督军张宗昌的段，现在咱说一说江东督军，陈大帅的故事，不过你们可得替我保密，要让上知我讲陈锟的段，非开除我不可。”

杨树心中暗喜，看來自己这个办法选对了，随着他的讲述，课堂上不时爆发阵阵笑声，从外经过的工人也好奇起來，來一听就不愿意走了，慢慢的课堂竟然坐满了人。

工人们一阵乍，还是杨老师懂得多啊。

杨树：“谁厉害我不知，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国和日本打仗，打了三年沒打赢，苏联大元帅斯大林宣布兵，不到一星期，你们猜怎么着？”

一个工友提问：“杨老师，你把苏联说的这么好，那到底是苏联厉害，还是国厉害？”

大家都笑了，杨树也笑了，：“好吧，我就开讲了，不瞒大家说，我小时候在陈家过园丁，他们家的事情知一些…陈家的姨太太洗澡用什么，你们猜猜？”

杨树笑而不语。

“打不住，光一缸就多少钱了，估计得三十个大洋。”

杨树举起一只手指：“洗一次澡，费一金条。”

…

第二天夜校学堂里座无虚席，窗外都站满了人，下班以后的工人们闲着沒事，都來听杨树讲故事，看着一双双切的睛，杨树知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费。

江北联合机械公司文化夜校，和往常一样，课堂上只了稀稀拉拉几个工人，前排的几个男工呵欠连天，后面几个女工凑***衣，剥豆。

有个工人纳闷：“我就不明白了，有钱人咋就不会过日呢，拿洗澡，那是要遭天谴的。”

下面一阵倒凉气的声音，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当官的洗澡用不说，洗一次费一金条，这还是人过的日么，神仙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