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老都沒问他，问什么要把这架飞机修好。

陈锟拿匕首在手上划了一刀，将血滴酒里，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割破手指，端起血酒。

六只酒碗撞到了一起，六个古稀老人的斗志在这一刻被燃。

陈锟皱眉：“这些怎么够，我的工资呢？”

“能行么？”阎肃愁容满面“如果半上被打下來倒也一了百了，万一被俘虏，岂不连累了家人。”

“五十就五十吧。”陈锟拿了钱，批了大衣门，先去找老下王三柳。

陈锟：“家里有钱么，我要用。”

王三柳的话让陈锟放了心，他说的有理，虽然在批斗大会上老哥们揭发检举了自己，但他们并沒有昧着良心说瞎话污蔑中伤，而且在那情形下，即便是心理素质再大的人也会崩溃，陈锟不怪他们。

正巧刘婷开门來，看见这一幕顿觉奇怪：“你怎么了，好好的突然想起來染发。”

“我。”曾蛟瞪着血红的睛。

陈寿：“空军训练不足，素质极低，不足为虑，再说咱们不是往里來，而是往外走，不属于重防范对象，走是不难，可是这属于叛国啊。”

盖龙泉：“就算是叛国又怎么样，难咱们上的罪名还少么，历史反革命、军阀反动派、汉走狗卖国贼，虱多了不咬人，再多这一个罪名又怕什么，不能不能成事情，我都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日我是过够了，就算死，也要站着死，不能窝窝的死。”

“难不成咱们这几个老家伙要洗劫军队的仓库？”阎肃有些惊讶。

“老盖，你拍拍走了，家人怎么办？”阎肃。

“这些东西，空军基地仓库里全有。”陈锟。

照师傅列的清单，需要大量资，包括两台堪用的运输机引擎，各备件、油、电线、机械设备、电罗盘、工、油料等，除却飞机燃油，光引擎用的油就十几，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军用资，民用商店里本沒有卖的。

“啸安，你拿个态度來吧。”陈锟盯着阎肃发问，他手里藏着一韧十足的钢丝，如果对方再游移不定的话，他就会用这钢丝将阎肃绞死，事关太多人的命，他不得不痛下杀手，以绝隐患。

自己制定的这个计划，一两个人本无法完成，需要团队的合，王三柳的儿女都在东北，而且划清界限不再來往，他孤苦伶仃一个人生活在省城无牵无挂，而且在万人批斗大会上沒有揭发陈锟，算得上是一条汉。

刘婷拿五十块钱：“只有这些了。”

刘婷：“你的组织关系在北京，那边不汇款过來就沒有钱可领。”

，在场站凑合了一宿，第二天才回省城，托沒油了，他骑走了老的自行车，临走前，他让老列了一张清单，需要的东西全都写在上面。

听了陈锟的计划，他们默默地着烟在沉思。

阎肃并沒有察觉到杀意，他叹气：“别无他路，我也只能参加了。”

來到王家的时候，王三柳正在烤红薯，这东西便宜，压饿，烤烤就能吃。

“同生共死，不舍不弃，！”

“几个老哥们都行，陈寿、老盖、曾蛟，阎肃的家人也和他划清界限了，他们都是经过风雨的人，知好歹，断不会去告密，再说了，现在连党委政府都被造反派一锅端了，公检法也痪了，找谁告密去？难找那些红总司的娃娃？”

陈锟先去了医院，让家里人知自己是安全的，然后回家换了衣服，上街买了一盒染发剂，打了盆，自己对着镜将一白的发染成了黑。

陈锟沒有卖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王三柳很镇定，一边剥着红薯一边说：“现在社会全，趁机行事把握很大，只是还需要多些人手。”

“事到如今不了那么多了，就当我死了吧，我死对他们來说也是一件好事。”盖龙泉这话说的心酸，却是大家共同的心声，家里有个反动派的长辈，女就业学参军都受影响，在单位里也低人一等，作为长辈心里既憋屈又无奈，不是一走了之还是一死，都是一解脱。

“你看谁合适？”

“难不可以么？”陈锟笑，他的发染黑之后，整个人似乎年轻了二十岁，依稀显当年的风采。

经过一番联络，当晚几个老哥们就聚在了王三柳的破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