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说！”瑞蕙答。

第二件事，就是建立“雷江皇军军官俱乐”“皇军军官俱乐”是犬川次郎的一个创新。日军在中国战场那初期势如破竹的攻势在武汉战役中得到了很大遏制，中**队的抵抗越来越顽，日军每一步都要付惨重代价，日本军鼓的“三个月灭亡中国”神话早已成为泡影，渐渐陷到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中。没有尽的战局和大的伤亡使得日军从开始节节胜利的亢奋中清醒过来，厌战情绪在一些中下层军官中渐渐弥漫。为了提振士气，犬川次郎在雷江修建了这个“皇军军官俱乐”供前线军官休整调养之用。

第二天，瑞蕙以“亡夫忌日需超度亡灵”为由，让方太太化装成家里佣人，带着年幼的方正武，了北门，上了翠云庵，投奔了缘师太。鉴于方太太尘缘未尽，了缘师太让方太太代发修行，边整理充实自我，边研修佛法、悟禅机。

方太太默然，她从瑞蕙的神情中早已能猜一二，本想安几句，但她搜刮肚，却找不合适的语言劝说。

看到一大帮凶神恶煞的鬼带着明晃晃的刺刀闯清净肃穆的佛堂，在场早课的比丘尼们不禁都惊恐的神情。

方太太激地说：“，不知该如何谢你~”

瑞蕙凄然一笑：“只要妹妹能不嫌我和鬼同合污，我就心满意足了。如果我死后，妹妹能每年来我坟上只环，就不枉你我妹一场~”

瑞蕙默不作声。思前想后，在这动世，也许佛门还真是方太太母的避风之。于是，她说：“我和翠云庵了缘师太相识多年，是故。明天，我亲自送你去翠云庵！”

犬川次郎在雷江上任后不久，就宣布翠云山为日军军事禁区，在山建设炮楼，设置观察哨和远程迫击炮阵地，居临下，将雷江周边牢牢控制在日军监视之下。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国土沦丧，就连佛门也难逃清静。犬川次郎还是在以“小泉”伙计份暗暗侦察雷江地形时，就已经打上雷江的制—翠云山的主意了。

2

“我想家，去佛前青灯古卷，了却残生！”方太太下定了决心。

当犬川次郎在一群荷枪实弹的日军簇拥下，闯翠云庵时，了缘师太正在领着一众比丘尼正在行早课。

然而——

，早已经听了瑞蕙的画外之音。相濡以沫的丈夫已经战死疆场，而且尸骨都找不到，但被加上那天广场上亲看到李天明被“孩太君”当场砍杀，烈的刺激使得方太太已经万皆灰。

犬川次郎的目光盯上了翠云山上的翠云庵。这里风景秀丽、环境清幽，是修养的圣地。而且，地偏远，居临下，有很的安全和私密，既然整个翠云山都作为日军的军事禁区，当然不能容忍上面有一个中国人的庙庵。

“，帮我最后一个忙好吗！”方太太央求。

两个女人，都各怀着不堪的心情，默默相对而坐，只有蜡烛默默陪泪，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