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于心远沉片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宋开顺真相，于是说：“据我了解，你母亲是于保护乡亲目的，自愿去鬼那里的，她和瑞蕙一样，也是雷江百姓尊重的女人！”

宋开顺本以为这是他母亲平复他的一句话，却不知这是她母亲临别前，留给自己孩的肺腑之言。

宋开顺指了指前的袋。

经过梅霞拼死一击，犬川次郎已基本丧失了男人的能力，但宋开顺的“合”使得犬川次郎能在短时间内重振雄风，他自然对宋开顺多了一份依恋，这份利用价值，也是宋开顺被犬川次郎识破后，而没有立即清除的原因。

药店掌柜人间蒸发后，宋开顺摇一变，乔装改扮，成了药店掌柜。只是雷江游击队被鬼偷袭全军覆没后，药店这个地下通站，也失去了情报来源“鼹鼠”价值也大打折扣。上了贼船的宋开顺为了继续讨得“孩太君”的心，在药店翻箱倒柜，找到了贺掌柜秘藏的秘方，制了“合”献给“孩太君”

宋开顺说完这些已是泣不成声。于心远听完后更是心澎湃。想不到，前的这个将死之人，竟有如此一段跌宕起伏的经历和不堪回首的往事。难怪宋开顺一心要借“孩太君”之手，利用刑场“甄别“之机，置雷江那些乡绅英于死地。于心远已经明白，在宋开顺心里，这些不仅乡绅英不仅是母亲去鬼那里的“假学”而且，他们代表着所谓的“德”和“纲常”使得宋开顺内心时时接受着他们的审判。

抗战胜利前夕，宋开顺见日军大势已去，乘犬川次郎焦烂额、无暇顾及之时，悄悄潜回到宜城，接回母亲，再次改换面，重新以药店小伙计份回到雷江人民的视野中，而药店掌柜贺的下落，就成了永久的谜团。

于心远想到了方正武曾经告诉他的那个与瑞蕙一起赴难的“船女”这应该就是宋开顺的母亲。

也不知曾为他提供玉龙关键情报的小伙计宋开顺，竟然是鬼安在“鼹鼠”！即使宋开顺失踪了半年，他也相信是被拉了“壮丁”在战场上九死一生逃回；即使那次刑场甄别，有人怀疑不在现场时宋开顺时，贺掌柜还信誓旦旦保证，是他派去采购药材“仁和堂”的信誉使得乡亲们打消了宋开顺的怀疑。

于心远突然想到宋开顺母亲遗书，于是问：“你母亲留给你的遗书还在吗！”

于心远掏遗书，展开在宋开顺面前，用手指着被泪染的字迹：“你仔细看看这一行，你母亲在遗书中明确说了，‘但你真不应该恨雷江乡亲，我的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如果不是于本心，如果不是要平复你的仇恨，她有必要在临终遗言上写上这句话吗？”

宋开顺不相信地摇摇。

于心远简要地告诉了宋开顺，方正武向他叙述的往事。

宋开顺猛地地抬起“你怎么知！？”满脸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