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悠悠望向别处,桑谷隽嘲笑道:“喂!你们两个当我们都是死人啊!要亲热回‘松抱’去!”
都雄虺望着陶函商队所在的方向,眼神闪烁不定。
“你失信了。”月光中,一块巨石后面披下一条若有若无的人影。
“这个小子我迟早是要宰的。我只是答应你暂时不动他。”都雄虺冷笑道:“但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嘿嘿…倒是你,把大徒弟送到大夏王身边,又让小徒弟跟了这小子,哼!首鼠两端,未必会有什么好结果!”
岩石后面的人笑了:“她们两个和意中人相遇,我事先都不知道。她们堕入爱河,我也干涉不了。不过,做师父的偶尔帮帮徒弟,不应该么?”
都雄虺哼了一声。岩石后面的人道:“这次的事就算了吧。不过希望没有下一次,否则我们的约定就此中止。”
“师韶的歌声,刚才你听见没有?”都雄虺显然也不想在那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没有。怎地?”
都雄虺道:“那歌声居然让我有无懈可击的感觉。”
“哦?比登扶竟如何?”
都雄虺沉吟了一会,道:“还差一点。”
“一点?那是多少?”
都雄虺道:“如果他突然悟透了,那我就真的对他没把握了。”
岩石后面的人惊道:“他居然达到如此境界了?”
都雄虺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登扶竟已经老得快走不动了。新一代的乐正,想来也该出来了。嘿,有他在这里,再加上那几个小辈,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干,你我作壁上观,乐得清闲,如何?”
“只要不误了我们的事,怎么样都行。”
“那好,”都雄虺笑了:“就这样定了。”
铜车,鹰眼。
都雄虺的杀气并没有造成很大的骚动,因为要感受到这股杀气的可怕,需要相当高的修为。四长老隐隐感觉到了,经于公孺婴安抚,也各自安心去了。
“都雄虺…”听完有莘不破的叙述,桑谷隽喃喃自语:“好像没听过。那家伙真恐怖。如果我和你易地而处,实在没把握能挡得住他三招两式!只是他既然动了杀意,为什么又放过你?难道真是因为这个家伙。”说着往师韶瞄了一眼,又道:“独苏儿又是谁?”
雒灵听见这个名字,眼皮一跳。
有莘不破又把师韶的话重复了一遍,众人听说“心宿”来了,无不骇然,一时都把眼光聚集在雒灵身上。
芈压问道:“雒灵姐姐,那…是你师父来了吗?”雒灵垂下眼光,点了点头。
江离突然叹息道:“我知道都雄虺是谁了。无瓠子…唉,师父提过的,我刚才竟然一时没有想到这个号!”
桑谷隽道:“是谁?像这样厉害的人,听过就不应该忘记的!”
江离道:“那只是因为他另一个外号太有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