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有莘不破不解地问。

“我懂了，就是发生战斗最多的地方。”

芈压大吃一惊，摸了摸额，果然没有半伤痕。“有莘哥哥，雒灵…我，我的伤要不要？”

“嗯。整个剑最大的坟场。”

徂徕季守指着前方：“再过三天，我们就会到达那个地方。”

有莘不破：“就是在季连边界上你老爸骑着来找我们晦气的那独脚火鸟。”

“昔日的战场，今日的坟场。”

“雒灵，”芈压说“你对我这么亲密，不怕不破哥哥吃醋吗？”

芈压打开车门，天还没亮，借着陶函车城中心篝火的火光，才看见徂徕季守坐在轼木上，用他帽遮住大半个脸。芈压把他的帽扯下来，朝他了一个鬼脸，再把帽给他盖上。转：“不破哥哥，是你救了我吧。”

有莘不破笑：“他用剑示击倒你的那一霎突然现一只好大的火鸟，不但替你挡住他，还把他烧伤了。在我冲上去之前，他已经狼狈逃走了。”

“什么？”有莘不破：“那家伙也在那里？”

“那可算得上是他的大本营！在那里，他的剑示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连我也不敢轻易靠近

“必方！”芈压兴奋地说：“那么危急的情况下，我居然还能把必方叫来！哈哈，不破哥哥，看来我也蛮有战斗天分的嘛。”

的时候，已经在铜车“松抱”上了，枕着雒灵的膝，额贴着雒灵的手。再一看，有莘不破也在边。

“啊！我把他击退的？怎么会？”

不知为何，于公孺婴居然主动邀请徂徕季守上鹰作客。苍长老不敢说什么，却屡屡向有莘不破使，希望有莘不破能劝阻这件事情，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份、行止还是意向，徂徕季守都是一个很可疑的人。然而有莘不破却对苍长老的暗示装糊涂，令这位商队元老郁闷了老半天。

“嗯。是一以念运剑，以剑发念的剑法。”徂徕季守在窗外：“中了剑示的人，上不会有任何伤痕。但神却会受到浅不一的破坏。最糟的情况就是灵魂整个儿被消灭，变成一行尸走。”

雒灵微笑着摇了摇。芈压大喜：“雒灵说没事，那一定就没事了。”起来，果然全上下除了脖有疼之外，都没有什么不妥。

车外一个声音：“那是剑示。”

“我受了很重的伤吗？那剑明明没到，为什么我会受伤？而且那觉，又不像是被剑气刺伤。”

“不是。由始至终我都没过手。是你把他击退的。”

“剑示？”说了两句话，芈压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听外边说话的人是徂徕季守。

破晓之后，陶函商队继续启程。芈压伤了徂徕伯寇，确实是乎众人意料之外。然而有莘不破暗中决定：绝不让芈压单独面对那个天狼！那天的战果虽然是两败俱伤，但徂徕伯寇的情况远没有有莘不破形容的那么糟糕。如果当时有莘不破不在场，被必方灼伤之后的徂徕伯寇仍有机会再给芈压以致命的一击。徂徕伯寇从容退去以后，有莘不破无论如何运功输送真气也救不醒死的芈压，如果不是伙伴中刚好有一位心宗嫡系传人，徂徕伯寇的那一记“剑示”只怕会给芈压留下永久的伤害。

芈压兴奋：“火鸟？什么样的？”

有莘不破微笑：“徂徕季守说你至少要躺个三五天，醒来后只怕会丧失分记忆。不过雒灵用手摸了摸你的额，没一会就醒了。”

有莘不破哈哈一笑：“会说笑话，看来你这条命是没什么大碍了。”

芈压：“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对。”徂徕季守解释：“那里原来是个绿洲，沙漠里景观最丽、源最丰富的绿洲之一。但现在…唉，那里已经成为一个鬼绿洲。只剩下尸骨、怨灵和徂徕伯寇。”

“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