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雒灵已经从无心人变成有心人。她介后要改变得将不但是九鼎的所在。如果是由她来促成鼎革的成功，那到时变异的不但是下界的王统，连昆仑四界的格局也会改变。”

江离：“那是妹喜娘娘唯一的办法，也是她能争取到的最好结局…”

桑谷隽握了拳。可他能怎么样呢？前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个地方，都是他不忍心伤害的。

桑谷隽开始发抖，那些最层的回忆不断闪现在前。他越是害怕，那些情景就越是扑面而来！

桑谷隽怒：“你到底要怎么样？”

山鬼：“既然这样，宗主你当初为什么不提醒娘娘呢？”

雒灵淡淡：“在我面前，你最好保持冷静——那是你最佳的选择。其实只要你能够稳住，我未必能拿你怎么样。”

江离：“提醒？会有用么？且不说我的光与智谋能否胜过雒灵，就算我有想了什么计策来，妹喜娘娘会听我的么？去亳都私会雒灵这么大的事情，她事先连个招呼也不打。都雄虺大人不上昆仑，又何曾与我商量过？唉…这难也是天命？”

巫女峰下决斗的场面重现在前。当有莘不破策上前的时候，桑谷隽突然叫：“且慢！”他要求有莘不破先把雒灵放下，因为他怕伤了他背后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孩…

“你到底要什么！”桑谷隽吼着。

江离：“那也不是。在是非之界，雒灵对桑谷隽会占尽上风，但问题在于，她的心够不够狠！如果她一直那么犹豫下去，那妹喜娘娘也许会觉察到那件事情。”

“我真的…要亲手杀了他么…”

桑谷隽渐渐安宁下来，：“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雒灵：“这里是你的内心。如果你认为你有足够的力量召唤天蚕，那你就召唤吧，只要你足够自信就一定会成功。不过就算你把祂招来了，唯一的作用只怕也只是陪我说说话，聊聊天。”

山鬼：“既然如此，难得就完全没有办法了吗？”

雒灵：“怎么样？其实很简单，我只是要找到你生命里最重视的人、最珍惜的时光、最惧怕的事情、最脆弱的环节。然后再决定是毁灭它、封藏它、激发它，还是带走它。”

情可就麻烦了，甚至比血剑宗和伊挚大人一起上来还麻烦。”

雒灵牵引着桑谷隽，游历着他的生命，认识他所重视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雒灵品味着这一切，小声地赞叹：“一个人的内心，原来可以这么丰富，这么广大！”

“你不是妹喜！”桑谷隽息着——从刚才到现在他没有经历过任何消耗力的事情，但他的人却似乎累得厉害。

雒灵脸上的神沉宁下来，脸是妹喜的脸，但她却没有妹喜所有的那张狂——哪怕她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

山鬼惊：“宗主你是说心宗会…”

“如果再回到那一刻，我一定会以为，这个女孩会和我发生一故事…”桑谷隽：“可谁会知，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两个人什么关系也没发生。”

山鬼：“宗主你的意思是…”

雒灵没有接。桑谷隽对她而言并不是一个重要的人。他既不像不破那样让她迷恋，也不像江离那样与她相知，甚至于公孺婴在雒灵心中的分量也要重一些，因为那个男人的睛偶尔会让雒灵到惧怕。而桑谷隽和她之间的关系始终隔了一层。似乎因为有不破，两个人的命运才有联系在一起的必要。

山鬼：“哪件事情？”

山鬼奇：“为什么？那个女人的力量，应该还没能达到他们二位大人的境界才对。”

江离叹：“问题在于，雒灵所代表的是最正统的心宗。心宗掌门之位虽暂归娘娘，但统不是王位，仪式对心宗来说更是无谓。妹喜娘娘亳都之行也许错得厉害，因为是她把雒灵冷落到心激活起来的。我能到，从那一刻开始，雒灵心之所在，已是心宗统所在！她和娘娘的那个约定，只不过是一个象征的过场罢了。”

桑谷隽怒：“有的就跟我堂堂正正地决一胜负，你这样算什么！”

“不错。心宗会代替太一宗，成为新朝代的正统。”江离叹：“雒灵的这个决定，心宗历代祖师应该也是支持的吧。嘿！也许独苏儿前辈当初就有这样的打算！”

雒灵：“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从来就不喜，也不擅长。所以我不会和你打架的，因为我打不赢你。不过你越生气，心就越容易，也越容易迷失自己，到那时候你想摆脱我的控制也不能够了。”

“你不是妹喜！”桑谷隽：“在我所知的人里面，有这手段的，只有一个人！”

雒灵轻轻叹了一气。前这个男人对她而言本来是最安全的，因为他温柔、细心、贴、本领，而且两颗心之间有一平衡而稳固的疏远。在人生中，这实在是一难得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