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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长长的一夜(2/3)

东市,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喧哗的人声,使受了惊吓,长嘶直立,几乎把郑徽颠下地来。因此,他们在东市东北角的放生池下了,把它们在石栏上系好,才随着人,慢慢步行着去赏玩市场风光。

又寒暄一会儿,刘宏藻起告辞。郑徽依照既定计划,准备游。

过了皇城南面西首的光门、正中的丹凤门、东首的安上门、一直从崇仁坊与平康坊之间穿过,就到了东市。

于是一主两仆,三匹拖逦往东而去。皇城大街跟“九衢”——贯穿南北的九条大街一样,宽有百步,夹大的槐树,虽然秋叶落,但枝峥嵘,犹如执戟列卫的甲士,越显皇都气象的恢宏开阔。

这虽是相沿已久的风气,但恃才傲的郑徽,却很鄙薄这行为。“一战而霸,是一定的了。”他自己也这样想。

早早吃了午饭,郑徽跨一匹鞍辔鲜明的大白,后面跟着两匹小川上是他的家僮杨淮和五。他们从南面坊,前就是一条东通明门、西通金光门的皇城大街。布政坊西,隔一条街是醴泉坊。西市就在醴泉坊的南面,占两坊的地位,那时刚是正午,西市在三百下铜鼓声中开市;鼓声悠远,告诉西半城的人们,易的时刻到了。

因此,他的游兴减少了不少。在官署指定的店肆中,买了一把弓、一壶箭,挂在后,准备过几天城打猎之用;又买了支十分致的鞭,提在手中把玩着。

郑徽报以谦逊的微笑,心中却禁不住得意。那“一战而霸”四字,在他更觉得别有意味——他父亲也说过这同样的四个字。

他所住的地方叫布政坊,在皇城西面的最南端。这是长安外城一百十坊之一,每一坊都是东西宽于南北的长方形,纵横如棋局一样,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一坊也都有围墙,四面各开两扇门,朝开夕闭,有雄壮威武的执金吾,彻夜在坊与坊之间巡逻,担负起警卫京师的重任。

东市也是一样,遥遥相对的同样比例的位置和同样的开市时刻;所不同的是东市的货和顾客比较贵,因为住在属于万年县的东半城的贵族显官,远比属于长安县的西半城来得多。

他懂得父亲的用意,替他预备了华丽的行装和宽裕的费用,是要他在长安大事结,广通声气。他曾听见好几位世长辈谈过,赴考士的举,每年秋天到了长安以后,先要走门路,通关节,最通行的办法,是把自己平日所作的诗文,投向任何可能当主考官的达官贵人,希望获得赏识,为他揄扬,造成声名;如果第一次投了诗文以后,没有消息,隔一个时间再投,称为“温卷”事实上就是一块敲门砖,非把公卿朱门敲开了不可。等到成了“名下士”不怕主考官不另相看;有时一榜所取的尽是风,叫“通榜”

五忽然双眉一放一敛,了个似笑非笑的鬼脸,答说:“东市西门,对街就是平康坊东门。”

生在关中,到过长安,他建议他的主人以东市为观光京师的第一个目标。

郑徽初次看到了长安民间富庶繁华的一面。衣玩,凡是听说过的天下各,差不多都可以在那里见到。品类繁杂,匪夷所思。让郑徽最注目的是,买卖六畜的市场旁边,一空旷中的屋中,席地坐着十几个愁眉苦脸穿青衣的男女;这虽不难令人意会到他们便是法所不禁买卖的婢,但这样公然待价而沽,在郑徽中,却是件凄恻的事。

他父亲——常州刺史郑公延,是对他这样说的:“我觉得你的才,应该一战而霸。现在我给你预备的费用,足够你在长安住两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平康坊该怎么走?”他问五。

才一科,异常名贵,每年士约取二十多名,秀才只取一两名,可见其难。郑兄萃,明年正月,礼贡院,一战而霸,是一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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