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郑徽答:“是王昌龄的‘长信
秋词’。”
“噢!原来是这一家!”韦庆度笑:“定谟,你真是法
无虚!”
长信中秋月明,昭
殿下捣衣声。白
堂前细草迹,红罗帐里不胜情。
于是,韦庆度把盏,郑徽执壶,向素娘和阿蛮劝了酒,作为犒劳。
“极了!”
“一不错,”郑徽老实答
“我实在无法形容。”
“当然。”
郑徽也笑了,把前一天在鸣珂曲的遭遇说了一遍。
“唉!”韦庆度叹了气说“真拿你没有办法,看来是
得不可方
了?”
“就是不知姓什么。”郑徽说“其实是问一个人。”
郑徽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说:“听见了!”
素娘得到了默契似地看了他一,拨弦又唱,这一次换了
十分缠绵的声调。
“我知极了。可是
也有各
各样的
,
材有长有短…”
“这很难解。像你所说的情形,在平康坊是常事。”韦庆度说“这样,你讲给我听听,那个娃是怎么个样
?”
时候可是不早了。东西两市,日没前七刻闭市的三百下铜钲,早巳响过;天渐暗,素娘重新回了
来,指挥侍儿,撤去残肴,重设席面,
烧红烛,准备开始正式的晚宴。
韦庆度和郑徽坐在廊下闲眺,这是个密谈的好时机,郑徽便悄悄问说:“鸣珂曲你很熟吧?”
韦庆度地注视了他一会儿,笑
:“吾知之矣!一定是惊艳了吧?”
唱完,她把琵琶给侍儿,离座敛衽,表示奏技已经完毕。
“你也是!”阿蛮埋怨郑徽“何苦把人家的心事说破?十五郎难不明白?”
“那么…”阿蛮没有再说下去。
“我倒真还不大明白!”韦庆度笑着来说“我只明白一件事,如果今夜你留不住郑郎,只怕素娘也留不住我。”
“你听见素娘所唱的没有?”郑徽提醒韦庆度:“‘红罗帐里不胜情’。”
这一篇词,一共五首,描写六
粉黛,经年盼望不到君王的雨
,青
在夜夜叹息声中暗暗消逝,那真是人间最无可奈何的境界。素娘似乎因为韦庆度好久不来,冷落了她,正有所
,所以更唱得凄凉悲苦,令人不胜同情。
“我想问一家人家,不晓得你知不知
?”
韦庆度不答。只是执着素娘的手,嘻嘻地笑着;这让素娘很不好意思,一夺手,拖着曳地的长裙,避了开去。
“不要再唱了!”唱完第三首,韦庆度喊了起来“唱得我鼻孔发酸,何苦来哉?”
“你说,姓什么?大概我都知。”
“郑郎!”明快的阿蛮,立即转脸看着郑徽“你听见十五郎的话了?”
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薰笼玉枕无颜,卧听南
清漏长。
“这样,”郑徽作了个调停“素娘,你只唱第五首吧!”
“不长也不短。”郑徽抢着说。
“那么说说地方吧。”韦庆度说“譬如那家人家,有什么与众不同,格外目的东西?”
“这好像也是王昌龄的诗?”韦庆度问说。
“是哪一家门大族?”郑徽急急地问。
“时候还早,回再说吧!”
郑徽细想了一会儿,猛然记起:“墙里斜伸来一株榆树,形状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