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郑徽欣悦地问“你是不是也跟小珠一样在盼望我？”

“现在就算搬来了。”

“你不要这样！”她用双手掩着脸，笑：“看得人心里发慌。”

“不！”他固执地：“叨扰已经很多了，一定得让我尽一心意，才说得过去。”

郑徽算是明白了她大笑的原因，回想第一次见到她时不住偷窥的情形，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小东西，说话来倒真刻薄！”他笑着骂了句。

“那要问你。”她看了他一，迅即低下去，幽幽地说：“你想怎么样？”

“韦十五郎倒没有说你，”郑徽答“只是说我。”

“其实小珠对你倒是很好的。从那天以后，一直就在说：‘那个人怎么还不来？’”

“我只怕你找不到。”

“你不会生气吧？”阿娃赶凑过来陪笑“孩们说话没有分寸，别当它回事！”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中所捧的重绢说：“这一不成敬意，只算我个小东，请你叫人借一桌酒，让我请一请姥姥。”

“阿娃，我问你，”他温柔地拉开她的手“你是不是想过，我一定会来找你？”

“我想守着你一辈，早晨看你梳妆，晚上看你卸妆。”

那笑声是放纵的，但也是诡秘的，他在困惑之中有着更多的好奇，静等她说下去。

不一会儿，侍儿来禀报，已在西堂设席。于是郑徽在阿娃陪伴之下，最初到过的侧院，那里就是西堂。

“是的，你刚才说，只怕我找不到你。现在我可找到了，阿娃，”他低声问说“找到了又怎么样呢？”

“韦十五郎怎么说我？”她凝视着他问。

“怎么谈得到生气，能把你逗笑了，我只觉得兴。”他说。

“跟你得要说实话，住在布政坊。”

“怎么会找不到？韦十五郎住在平康坊，一问他就知了。”

在郑徽，李姥的话就是命令，他不再持了，使个，贾兴退下，带着孙桂悄悄离去。

“什么时候搬来？”

“你现在到底住在哪里？”她抬起来，换了个话题。

“你知小珠怎么说你？”她止住笑说“她说你生了一双贼。”

重绢与钱通用，是开元年间有过诏令的，所以这两匹重绢，不算见面的礼，阿娃便不肯收“今天你是我们的贵客，没有让你破费的理。”她说：“只不过天已经晚了，没有什么好东西请你吃，草草不恭，委屈了你。”

“对了。韦十五郎说我‘法无虚’。”

“‘法’？”阿娃忽然大笑。她的妆髻上着一支凤形的“金步摇”凤嘴中衔一串珍珠；随着她的笑声，剧烈地晃动，逗引得他缭。

“何必如此？”李姥开了“日长得很，一郎，今天你不要争了！”

这使得郑徽减去了许多拘束，目不转睛地看着烛光辉映下的阿娃，心底一阵阵地泛起无法形容的喜悦。

西堂是李姥家最宏敞的一座厅，两面用大的暗红的绣帷隔开，中间红烛烧，陈设了一桌盛馔。这一次仍旧是李姥居上座，但是她稍微坐了一下，喝了半杯酒，便推说神思昏倦，告罪离席了。

郑徽颇思有所辩白，转念一想，此刻把话说得太认真，似乎浅言，反显得有些虚伪，便也笑笑不响了。

阿娃微撇着嘴笑了一下，是不太相信的神气，然后又加了句：“没息！”

“说你即是说我。是不是？”

阿娃敛眉不语，那对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