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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们的hua烛3(2/2)

“找到了没有?”

郑徽回想着她的话,却有无限的慨。怪不得李姥——当年的晋娘,看来如此冷酷明,那是饱经忧患的结果。她一生听凭命运的摆布:人的妾媵、家、为假母,一个老大自伤的娼女所能走的路,她都走过了;而她还有别人所没有遭遇过的冤狱,以及生不得相见的人惨变。这样一个人,没有死,没有疯,还能地活下去,实在是了不起的!

“嗯!”郑徽:“你说你的!”

“对了。当时姥姥把我们领了去,好好请我们吃了顿饭。吃完,她问我叔叔,说是常看见我们在平康坊徘徊,是为了什么?叔叔说了实话,姥姥又问我婶母的模样,问清了以后,她想了半天,断言平康坊没有这个人,叫我叔叔不要枉费工夫去找了!”

她从平康坊崛起,又在平康坊挫败,现在老无所归,只有重新在平康坊打天下,才能让她忘却挫败的屈辱,心安理得地活下去。这个打算,由于遇到一个十二岁的女孩而使她定不移了。

放到河朔的期间,沉重的劳役,很快剥夺了她的剩余的青。其后她嫁了个年长她二十岁的商人,不到两年就守了寡。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她迅速地衰老,四十岁时,已差不多满白发。但她从崎岖的世路中,学到了冷静和忍——生理衰老而心理韧。一兼备了不调和的两极端。

终于,姓郭的找到了机会。一个金吾卫的执戟郎和一个太卫率府的校尉,在晋娘家因争风相砍,了命案;姓郭的利用职权,把她牵涉内,再勾结法曹,锻链成狱,所判的罪是:笞八十,五百里。

姓郭的决定放弃了她,但要找机会毁了她——不是这样,他的威信就要扫地,如果那些“爆炭”们一个个都学晋娘的样,不把他放在里,他就不必再到平康坊来了。

“谈到我自己,就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了!”她不自然地微笑着,愈见伤。

“是你自己愿意的?”郑徽惊奇地问。

“这不用说,是姥姥?”郑徽打断她的话问。

放满了十年,遇赦放归,她又回到了长安。这时她手有些钱——是她丈夫留给她的,如果她愿意安度余年,那笔钱生养死葬都够了,可是,她并不这样想,她始终未能忘情于平康坊。

“山西,汾州。”她说:“从小没有父母,跟着叔叔、婶母住。婶母不贤慧,叫一个无赖拐跑了。有人说,在长安平康坊见过我婶母;叔叔就带着我到长安来找。”

“你叔叔怎么说?还是不死心?”

阿娃讲到这里,一直在凝神细听的郑徽,开始了一句嘴:“那个女孩就是你?”

“嗯。”阿娃。讲得累了,趁这停顿的片刻,喝茶休息一会儿。

“怎么?”

“姥姥说:‘你现在光一个人,带着个半大不小的侄女儿,也是个累;我又无儿无女,不如让我认她作个女儿。我送你几贯钱,除了盘缠,回家还可以个小买卖,你看怎么样?’我叔叔迟疑着不知怎么办?我就开说:‘叔叔,这个主意好,你答应了吧!’”

她摇摇:“如果找到了,我就不会在这里。”

“不死心又怎么办?我叔叔淌着泪说,现在退两难,想回去连盘缠都没有,自己事太卤莽,懊悔已经嫌迟。姥姥沉了好一会儿说:‘我倒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姑且说来大家商量!’这个主意是什么,你可以猜想得到的。”

不甚重视这个传统,她不怕事,但愿意讲理;她也还年轻,打算着自由自在地过几年潇潇洒洒的日,不肯让人霸占住了她的

这自然行不通,想霸占她的人很不少,尤其是一个姓郭的,志在必得。这人是京兆府的曹参军,专街坊地面;在三曲娼家,是个必须买账的人

这样想着,对李姥的了解,有了结论。然后把思绪又拉回到他更关切的地方,温柔地对阿娃说:“你再往下讲,我听着呢!”

“那是八年前的事,一找找了两个月,‘长安居、大不易’,住在东市旅馆里。看盘缠完,要落在长安了,我叔叔还是不死心,每天带着我在平康坊大街小巷,走来走去;走累了,随便在人家门坐下,吃两个随所带的冷馍,就算一餐。一天中午,正坐在一家人家的台阶上吃馍,听见有女人的声音说:‘这么的馍啃怎么行?来,你们来,我给汤你们喝。’抬一看,是个白如银的…”

“你是哪里人?”

不睬他的只有晋娘。于是生许多烦恼,那姓郭的唆使三曲的无赖,不断给她扰,想压迫她就范;但他所收到的是相反的效果,越是那样,晋娘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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