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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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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桩设网的狩猎“兴起”也正在情理之中了。

现在,一场张的狩猎就将开始。从首章的“肃肃兔罝,椓之丁丁”到二章、三章的“施于中逵”、“施于中林”虽皆为“兴语”其实亦兼有直赋其事的描摹之意。“兔”解为“兔”自无不可,但指为“老虎”似更恰当。“周南”江汉之间,本就有呼虎为“于菟”的习惯。那么,这场狩猎所要猎获的对象。就该是啸声震谷的斑斓猛虎了!正因为如此,猎手们所布的“兔置”结扎得格外密,埋下的网桩,也敲打得愈加牢固。“肃肃”既有形容布网密之义,但从没“中逵”、“中林”的众多狩猎战士说,不也同时表现着这支队伍的“军容整肃”之貌?“丁丁”摹写敲击网“椓”的音响,从路、从密林四汇,今你觉到它们是那样恢宏,有力。而在这恢宏有力的敲击声中,不又同时展示着狩猎者振臂举锤的孔武影?

从诗中所咏看,狩猎战士围驱虎豹的关键场景还没有展开,就突然向了对“赳赳武夫”的烈赞。但被过的狩猎场景,其实是可由读者的丰富想像来补足的。《郑风·大叔予田》就曾描摹过“火烈举,襢裼暴虎(袒手搏猛虎)”的惊险场面,以及“叔善忌,又良御(车)忌,抑磬控忌(忽而勒),抑纵送忌(忽而纵驰)”的追猎猛兽情景。这些,都可在本诗兴语的中断,或烈赞语的字行间想见。而且由猎手向“武夫”由“兔罝”向“城”又同时在狩猎虎豹和沙场杀敌之间,实现了刹那间的时空大转换:这些在平时狩猎中搏虎驱豹的健儿,一旦现在捍卫国家的疆场之上,又将怎样在车毂错、箭矢纷坠之际,挥戈击退来犯敌,而巍然难摧如横耸的城墙!于是一由衷的赞之情,便突然充溢于诗人际,甚至冲,连连呼曰“赳赳武夫,公侯城(好仇、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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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上面的分析,我们觉得《诗序》、朱熹《诗集传》以为诗的主旨是讲“后妃之化”、“(周)文王德化之盛”实在令人到穿凿牵,而《诗本义》、方玉《诗经原始》所持的“武夫忠勇说”、“咏武夫田猎说”差为近之。 (潘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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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写得很自豪。在三章相叠的咏唱之中,这自豪也因了“城”、“好仇”以至“腹心”的层层推,而增添了一神采飞扬的夸耀意味。这对那些“公侯”来说,有这么一些孔武有力之士为其卖命,当然是值得自矜的。但对于“秋无义战”的那个时代来说,甘将一武艺,售予公侯之家,而以充当他们的“腹心”为荣,就很难说是一件幸事了。《诗经》“国风”中另一些为离乡背井、久役不归或丧异域,而咽泣、哀号和歌哭的诗作,也许更能透:在这夸耀背后,还掩盖着怎样一广大无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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