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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回识小妹征桌解离愁得jiao女慈(2/3)

刘电领命,即同了二哥刘霖分办理,雇了人夫工匠,赁了桫木竹竿,将自己铺中大布抬了十多筒,到寺里去搭盖棚厂。傍晚,弟兄同城到船上。刘霖先拜了灵柩,大哭了一场,然后与兄妹见过,因说:“这棚厂连夜搭盖,明日还得一天工夫才竣,后日早辰便好起棺上去。”刘电对雪:“明日母亲就要接你先回。”雪:“小妹也正要拜见母亲,这里且留梅嫂在此照。”刘霜:“有必,妹只将东西收拾收拾,明日一总与你搬回家去就是了。”当晚,刘云派一个家人跟随刘电往寺中歇宿,监督工匠,照,刘霖仍回家中料理一切应办件,自己同两个家人在船守灵。

况且陰两途先已见面,这姻缘非寻常可比,我若在彼就当同蒋公为媒一言订定,何必更待他时?”刘电:“兄弟也是这般主意,倒是岑家伯母说妹现有生父,如今又有我们母亲在堂,大家不便专主。况如今又在客边,果是姻缘就耽待两年也不为迟。”刘云听了此话,因问雪:“岑夫人待妹如何?”雪:“就是亲娘也没这般怜,临行啼啼哭哭,还与了妹许多东西。”刘云:“如此说是极相的了,这件事就当反经从权。况这重生再世实是世上罕有的事,许伯得知,已喜望外,岂有不乐从之理!又何必拘拘于此?”刘电:“这是父亲冥中如此嘱托,谅必有因。如今妹年才十六,即迟等两三年亦无不可。”刘云:“这也罢了,只是他明岁必须取功名才好。”刘电:“兄弟也再三劝他,他只为那侯巡与他作对不敢回家。如今房屋又被他封锁,亦无家可归,倒是一件难事。前日兄弟访问明白,因写了一封备细的书,留下二两盘费,与许伯的邻周老人,托他雇要人寄往山东。信面注明,到日另给酒资二两。这封书不知何日才到?”刘云:“有这重酬,那怕没人寄去?只是他那里得了此信却又增一段愁。”因想:父亲所说迟待的话未必不为有此顿挫。这是刘云意中所想,却不知雪心中已信了恩父的言语并岑母的怜,就迟几年谅无更变,因此倒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且说刘霖回家对母亲说知,明日棚厂便可盖完,后日一早同母亲大嫂们去起棺,到厂合家祭奠,又:“这个妹好个模样,见了我十分亲,真个像亲妹一般。明日母亲见了必定喜。”大娘:“这还魂的事人再不信,如今却真有这般奇事。正不知在棺内如何过得这许多日?难不气闷的么?”二娘:“想必死了,这棺材就如房屋一般,那灵魂也好走

不止一日,到了吉,停船在城外码。他弟兄已先在船中商定,将灵柩暂停城外普化寺傍院。面前搭盖三间大厂棚,中间安放灵柩,后间安顿女眷,外间接待亲朋,旁边左右另盖两小厂,一厨房,一留待来使,就借傍院帐房,并安放什。当日刘电先上岸到普化寺与长老说知,然后城到家中拜见老母、兄嫂,把客途经历之事从至尾说了一遍。大家听了又悲又历史意义,又甚惊怪。当下刘母就要同了媳妇们到船上去哭奠,并就好看看这个还魂的女儿。刘电:“母亲与嫂嫂们理应前去,但这码上船只拥挤、行人杂,况船中又甚窄狭,一无备办,且待搭起了棚厂再请母亲同嫂嫂们往船上起棺,一同送到厂中祭奠。”刘母:“既如此,你们快些去料理棚厂要,且先家祭过了,再商量开吊的事。明日先把你妹接了回来,省得他在船上不便。”

他兄妹三人直说到上灯时分,向灵前炷了香烛。此时,两只大船已并在一。刘云:“明早就在这镇市上买了祭品先与父亲会奠,叫两只船着同行。我是惊怕的人,如今却放心了。”刘电:“哥哥遇殷家兄弟相救,兄弟却早知。”刘云:“这是何说?”刘电又将遇石禅师的话细述了一遍。刘云:“如此说,这禅师竟是个知过去未来的罗汉了。”说话间,晚酒已备,弟兄二人就同过这边船上来,另送了几样酒肴到这边与小。他弟兄又叙话到半夜,方才各自安歇。次日早起,就在镇上买了那鸭鱼、果品蔬菜、香烛纸锞等,准备在船中祭奠。从此兄妹三人常在一船叙说那历过情节,颇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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