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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节(2/3)

以后在三十二年、三十七年还有两次巡行,足迹远至浙江绍兴。最后一次巡,中途得病,死在河北。遗命传位长扶苏,而丞相李斯知政局不稳,秘不发表,七月里的天气,尸都已发臭。就在这样星夜赶回咸的途中,太监赵发动了一场“夺权”的大谋,拥立秦始

程家是向西发展,利用了西康一带的蛮夷,即所谓“椎髻之民”卓家是向南发展,招致了本地的土著,以及云南的苗、倮亻罗,即所谓“运筹策、倾滇蜀之民。”

但老卓的情况不同,他本人原有价,而举债是为了从事生产,偿债能力是有相当保证的,同时他也无法逃亡,所以老卓为了筹措资金而举债,应该不成问题。

老卓的事业光有了基础还不够,他能够发展,而且是加速发展,其间的关键,在于他始终未受苛政的压迫和战的威胁。赢政自称“始皇帝”以后,二十七年巡陇西。第二年走得更远,东行潼关,经河南到山东,登泰山,南下到徐州,渡淮到湖南,然后由武关关中。二十九年仍是从河南到山东,这一次遇到一件大煞风景的事,在河南武的博狼沙地方,遇到张良遣人行刺,一个一百二十斤的大铁椎误中副车,秦始皇为此展开十天的全面搜索行动,游兴也大受影响,匆匆由山西上党回秦。

这个人力的困难,非老卓所独,以后到临邛的山东程家,同样地亦到人力缺乏。那末他们是怎样解决问题的呢?

孟尝君得知其事,大发脾气,向他责问,冯囗有两解释。第一“不多酒,即不能毕会”第二“不足者虽守而责之十年,息愈多,急即以逃亡”那就不如“焚无用虚债之券,彰君之善声。”由此可见,利贷的压力,重到非设酒,不能骗债务人到场,而讨债讨得急了,债务人会逃走。

属门客,充军到边区的,自然携有资,此辈养尊优,不工不农,要维持生活,唯有以利贷为业——战国末期,利贷已很通行,最的例,就是孟尝君和冯囗的故事。益尝君为了养三千客,不得不在他的封邑山东滕县放债收息,因为是利贷,欠债的人多付不起息。孟尝君接受了他的一客舍”的人的建议,请经常“弹铗而歌”的冯囗去收债。他大酒,把债务人都请了来,有还不起的,把借据一火而焚之,永远不要他还了。

老卓的“筹策”是什么?史书上并无记载,但据中外古今自艰难困苦中创业成功的例去分析,不难想象得之。首先,老卓决不会以“老板”自居,必定自己刻苦而驭下有思,才能受人,诚信相孚。其次,他必须亲自下手,在技术上作优越的领导。复次,他应该有组织方面的才能,才可以统驭那许多来自各地,语言和生活习惯都不相同的工人。最后,他要用绝大的智慧、勇气和耐,来制定并执行他的“法律”

成问题的是人力,开矿冶铸,需要大量的人力。《吴越秋》记将“采玉山之铁”筹剑“使僮男僮女三百人鼓装炭”《盐铁论·复古篇》说:“往者豪大家,得山海之利,采铁石,鼓铸煮盐,一家聚众,或至千余人,大抵尽收放留人民也。”《汉书·禹贡》说到盐铁实施专卖制度以后,则“诸铁官皆置吏卒徒,攻山取钢铁,一岁功十万人以上。”在老卓,从开采、冶铸到贩卖,为产销一贯作业,所需要的人力是如何庞大,不难想象。而他既不愿轻易透临邛有铁的“独得之秘”复以与他一起放到蜀的“难友”畏惧路艰难,不愿剑阁,则《盐铁论》中所说“大抵尽收放留人民”这句话,便不适用于老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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