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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回寮郎战死二凶僧黄石力除两(2/2)

叫罢,仗剑自刎乃死。那一二百喽罗兵皆逃散了。汉兵齐上,把天门冬的尸首砍为泥。石龙芮与黄环商议:“今除大患,他向住宣州白英关,其势甚大,必有亲党在彼,可即领兵劫剿,灭他的巢袕。”黄环:“正好。”于是连夜起兵杀到白英关,已是次日午刻了。只见关门闭,关上有一二百喽罗兵把守。黄环、石龙芮吩咐放炮攻城。那米仁在蜀椒山中,只见那些喽罗兵飞报:“丞相,不好了,二位天王并两个和尚俱已战死,那些将士被他杀死大半,其余溃散,申州总兵今与参将已杀到关下了,势在危急,请丞相定夺,”米仁听了,不觉魂飞魄散,如泥塑的一般呆了,不得声。那喽罗兵着,米仁发抖:“这这事,怎怎怎?天天天王如此勇猛,怎怎怎该被他杀杀杀了?”忽又有一个小喽兵报:“汉兵又在关外架云梯攻打,看看待破,请丞相急急定计。”那米仁发抖未定,又听得轰隆轰隆炮声震地,心胆俱裂。急忙换了衣服,仍作相面的先生,逃向别方去了。众喽罗兵尽皆散了伙。

石龙芮叫那些被抢的百姓都转来,把一半金银赐赏了众人。众人大喜,拜谢去了。又将一半金银充为军用。把山上的厅房放一把火,那火焰腾腾,化得净净。三人带了人,回到白英关,安了百姓,又到海金沙寺中,山门反锁着,打将去,寺内堆积无数件,金银铜铁锡皿,无数锦帛布匹衣服等件,米有六栈。正在盘查,忽前知府秦参前来拜谢。石龙芮、黄环:“先生,你可将这些件尽皆收库,谷米散于穷民,因这些百姓惊惊惶惶,故赏了他。”知府秦参:“是也。”

关中士民百姓,开关迎接汉将关。黄环、黄寮郎、右龙芮三将领兵关,直抵蜀椒山中,到搜检,并无一个盗,只见几十个小喽罗兵皆在那里东逃西奔。石龙芮遂扯一个喝问:“那些盗到哪里去了?”小喽罗兵只顾哀告:“乞饶狗命。”石龙芮:“你快快说来,我不杀你。”小喽兵战兢兢的叩首:“并没有了,只有一个米仁如今逃走了。”石龙芮喝:“饶汝残生,去罢。”那些喽罗兵走得半个也没有了。黄环、石龙芮、黄寮郎引兵搜厅上,只见那上边的供、珠灯、锦屏、天然几,许多玩好之俱是抢劫来的,那些人好不受用。中厅上立着两面大旗,左边大书:飞龙正天王;右边大书:飞虎副天王。内列着两把椅,多是虎靠背,两旁都是刀枪剑戟之,好不威武。石龙芮看了大怒,命兵士打毁了。又寻内厅,皆堆积受用皿,山珍海昧,酒几十担。石龙芮吩咐吃尽不留。又到一间库房内,门上用大铁锁锁了,石龙芮一斧砍开,内中多是金银宝贝,却有几十箱,吩咐军士搬运来。黄环又后堂旁间,那些抢来妇女,黄环命兵丁放将来,足足的有五六十个貌女,皆啼啼哭哭,也有散发披襟的,也有蓬垢面的,百般苦楚。见了黄环,皆跪下哀乞救命。黄环问:“你们乃是什么人?”那些女哀告:“妾等俱是良人女,被那盗抢来的,乞老爷救我们的残生,救火坑,此恩此德,永世不忘矣。”黄环令军士叫那被抢人家都来认去,众百姓大悦,叩碎额,千恩百谢,也有母来认女的,有夫来领妻的,也有兄来认妹的,也有姑来认媳的,也有弟来认的,那许多百姓,皆啼啼哭哭,都领了去。

石龙芮、黄环父别了知府,引兵至白英关。秦参并众百姓相送去关。三人领兵离了白英关,不一日到了申州,乃:“如今除了大患,心中喜。”缓缓而回。离城有五六里路,只见城门外尘大作,许多兵,放炮连天。黄环、石龙芮皆大惊,看看当有一贵官,年纪有五十多岁,乌纱,穿白锦袍,腰束碧玉带,坐骑白。那个官人声问:“来将莫非黄将军、石将军么?”黄环、石龙芮、黄寮郎皆鞍下,拜于下。你那贵官人是谁,他就是宰相杜仲。因保王孙太,闻知蜀椒山草寇作反,又得了前胡府知府秦参的告急奏文,又有石龙芮、黄环报捷奏文。

石龙芮吩咐家将等把守城门,黄环、黄寮郎父二人别了甘氏,择了五月上旬吉日,发兵三千去边关助帝成功。不知成败如何,且看下回分剖。

喽罗兵看看七去其三,天门冬抖擞神,又十多合,却又被黄寮郎领兵一冲,三四百个喽罗兵东倒西歪,死了一半,只剩残兵二百余人。天门冬气力不加,被黄环一鞭着于上,负痛之至,又败下来,力气用尽,只好待毙。乃大叫:霸业成时作帝王,不成且自把亡。

王孙太命杜仲引银军五千前来相助。当下黄环、石龙芮皆认得是宰相杜仲,即把上项事一一告之。杜仲大悦,带了三将,星夜到京,把他二人的功劳一一奏知王孙太,太坐银銮殿,三将朝贺。太看那三将,皆是威威武武的才能异相,真豪杰也。即钧旨,封黄环为威勇将军,石龙芮为涤寇将军,黄寮郎为英武将军,卜吉日起兵到边关去助万岁征番,建功立业。那三人皆称千岁千千岁,谢恩已毕,退殿下,离开五朝门外,一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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