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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匡胤尝桃降舅母杜公抹谷(2/4)

烦恼不寻人,自去寻烦恼。

当时匡胤把这雪桃缓缓的吃了下肚,觉得心神通,遍畅快。一之未甚,思再焉,遂又摘下一个,把来吃了,心甚畅。因又想:“园内虽然无人,再无白吃之理;况他劳心劳力,经多日月。博得成功,我若不给他钱,于心何空?谅这桃该值十文钱一个,也须与他。”遂向腰间取了二十文钱钞,用一草儿穿了,把来挂在树上。又思想:“我索再摘两个,带在前途解闷消遣,有何不妙?”复又留下二十文钱,伸手去摘桃。才得取下,只见门里边走一个看桃的丫鬟,见了有人偷桃,不敢声张,侧望内就走,报与家主知

两鬓蓬松,发梳三绺,双眉帚簇,目重光。黑煨煨面横生,香粉搽匀,好似乌云罩雪;红闪闪宽颐阔,黄牙遍满,有如血栽金。元衫卷袖施威,毫无窈窕;绿绫裙迎风招展,纯是凶顽。排开七寸金莲,执定两般兵

且说匡胤放起了母夜叉,将怀中

匡胤看了,满面赔笑,称:“大嫂休便言,俺非白吃你的,何必动怒?”母夜叉喝:“你这红脸贼囚!这里无人在此,你便大胆偷桃,怎么还说不曾白吃?”匡胤:“大嫂休要错怪于我。俺乃远方过客,在此经由,因见宝园中的鲜桃结得可,心实羡慕,不顾无人,心造次,一时闯园来,吃了几个,于理原属不该;因思再无白吃之理,已将钱钞给还,现今挂在树上,请自观看,便知真实。若是嫌少,我当加倍奉还,何用这般动气?”母夜叉听了,眉直竖,怪圆睁,喝:“贼囚!你说这些混话,还在梦里哩。你这是民间园囿,敢自这等大胆;这是上的雪桃,土产方,谁敢妄动?若有人左手摘桃,便剁左手;右手摘桃,便剁右手;若吃一个,就要敲牙击齿。莫说有钱给还,凭你千百贯金钱,总也不算。”里说着,便赶上前去,照门便是一锤。匡胤侧躲过。那母夜叉又是一锤。匡胤又复躲过,叫声:“大嫂,古语:‘不知不罪。’又:‘既往不咎。’俺虽一时不是,已经自认其过,你便这等认真,却要怎的?”那母夜叉大恼:“你私偷禁,已得大罪,还敢多言,累着老娘受气!”抡动了铁锤,没打。匡胤亦是大怒,乘着一锤打来,将一闪,趁势把脚一扫,早将母夜叉翻倒在地。匡胤一脚踏住,伸手攀了一桃条,连带脸,打,只打得母夜叉喊叫如雷,吼声不止。匡胤喝:“泼婆娘,你还敢欺客么?”母夜叉:“你这红脸贼囚!偷了桃,反是行凶,今日就打死老娘,断然不输气。”匡胤听了,更加大怒,提起了桃条,又是一顿狠怞毒打。母夜叉便熬当不起,只得哀告:“红脸好汉,饶了我罢,任你摘桃去吃。”匡胤呵呵大笑:“你这泼妇,既是告饶,俺便放你。后次再若欺生,定当打死。”说罢,喝声:“起去!”母夜叉爬将起来,披散发,鼻歪,倒拖着鞋儿,手,两个丫鬟搀了便走。回至里边,拍案打凳,号啕大哭了一回。这正是:

相匀,滋。心下甚是希罕,想:“此时已是冬季,怎的这树上还有鲜桃?不知他用甚法儿留养至今,还是风土所产,有此类?”心下正然羡慕,涎起来,不知不觉,顺着园。到那桃树之下,弃镫拴,不他有人没人,将手一探,摘下一颗红桃,咬上一,又香又甜,浆满好异常。原来这桃名为雪桃,三月开结实,培养至冬而。遇了雪飘洒,分外艳,真个观之有余,之可类奇异,闻于天下。直至后来金人生,人寇到陕西地界,戕害人民,蹂躏土地,破城之后,玉石俱焚,因而此桃遂绝,亦甚惜哉!

那家主也是个女中豪杰,门内英雄,年纪有三十以外,生来力大无穷,如烈火,凭你赴汤蹈火,也都不怕。只是相貌丑陋,蠢不堪,因此众人称他一个雅号,叫母夜叉。当时正在房中闲坐。只见丫鬟来报:“园内有贼偷桃。”登时发怒,即忙提了两生铁锤,飞跑的奔至园中,正见匡胤把雪桃揣在怀中。母夜叉大喝一声:“那里来的贼囚,敢在这里大胆偷桃?与我快些拿住!”那后面就有跟随的十数个丫鬟,便立定了脚,一齐发喊,却不敢上前匡胤正要上门,忽听有人喊喝之声,遂回仔细一看,见那当前有个凶狠的妇人,生来觉得异样。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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