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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回援安吉大败梅溪弃杭州重奔(2/4)

李定太为人,本极刚愎,对于一个永不叙用的赵景贤,本来不在他的心上。起初瞧见赵景贤对他那凶相,已经大为不然;再加怪他扰军心。正待发火的当,又听到赵景贤说曾国藩的字样,方始了下来。陪着笑脸说:“赵大人不必发火,兄弟若不重视贵,何必前来拚命保守。不过我们大家站在此地,若被大炮打着,倒犯不着。况且赵大人又是一位磐磐大才,将来必要大用,应该留着此,以报国家。快快同了诸位,去到敝营,商量御贼之法才是。”

当时一见李定太讲这般话来,立把他的双目一突,红迸起的厉声说:“总戎一退,军心自必大,此城益发难保。日后果有甚么疏虞,总戎须担责任。此间中丞,我虽不能直接讲话,曾涤帅倒还相信我的句把言语。”

哪知藩司筹拨发之费,耽搁了一天;李定太守候运兵船只,又耽搁了一天;到了湖州,又多住了一宵;尚未赶到泗安,已据探报到,说是泗安、东亭湖两相继失守。李定太闻报,只得改援安吉。及至赶到安吉,安吉又已失守。连连下令退却。已经不及,便在梅溪地方,算与李秀成的军队打了一仗。无如李定太的人数,仅止二千;李秀成的人数却在二十万以上。寡不敌众,当然吃上一个大大的败伏。急又下令退守湖州,刚刚扎好营盘,第二天的拂晓,李秀成的将陈坤书、李尚扬,已来攻。第一个要隘的青铜桥,守兵只有三百人,不战而溃。

陈坤书、李尚扬跟踪扑,势甚危迫。李定太忙与绅士赵景贤、湖州府知府瑞、归安县知县寥宗元等人,一同登城守御。大家犹未议办法,陡被敌军的一颗落地开大炮,轰隆隆的一声,不偏不正的恰恰打在青铜门下,立时击毙官兵二百余人。李定太首先吓得牙齿打战的向着众官说:“长的大炮厉害,我们血之躯,怎么可以抵挡。”李定太一边说着,一边就想避下城去的样儿。

廖宗元却跺足的说:“这样一来,省垣危矣。”李定太不以此话为然,正想有所辩论。

赵景贤踌躇:“这倒是桩难事。”

大家正在打算赶招募乡勇守城的时候,忽据探飞报前来,说是记名总兵曾秉忠曾大人,亲自率领长龙炮船六十艘已由吴震泽,衔尾鸣鼓而至,军容非常壮盛,一到青铜门外,便与长大打一仗,长不能支持,已沿太湖直趋夹浦去了。李定太听了方在大喜。

谁知没有几天,即得省城失守的信息。

湖州府知府瑞:“李大人要在此地保守城池,不能兼顾省垣,如何是好?”

廖宗元也怕李赵二人,闹了意见,官绅不和,更加不妙。赶忙一手一个,拉着赵李二人下城,一同走到李定太的营内。

那时李定太的私心,本也不想回省,索向众位官绅讨好:“兄弟既受罗中丞的嘱托,来此御敌,自然只好专顾此地。”大家听了,也没别的办法。

原来罗抚台自从打发李定太省之后,满望李定太能将长击退。只要泗安、东亭湖两路未失,省垣还不碍事。不料李定太一省垣,罗抚台即据四去报,说是李定太尚未赶到独松关,泗安、东亭湖等,已经失守。长兴县是十三那天,被贼攻破。武康、良渚等是十七那天被贼攻破。罗抚台一闻这等信息,只是急得

廖宗元:“李大人不必争辩,但愿省垣安稳,那才一天之喜,倘若被我料中,浙省人民便无噍类矣。”

赵景贤本在曾国藩军中过大事的,只因受过李秀成的好,曾经设过誓的,以后不与李秀成直接作战。曾国藩倒说他有义气,知信守,准许他不与李秀成直接作战。可是京中的一班多嘴御史,不肯放他过门,狠狠参上一本,赵景贤便得军职永不叙用的分。①他就看破世情,飘然的回到湖州家乡,原想终老林泉的了,不防敌军又来攻打他的乡土,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好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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