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詹对曰:“‘同姓为婚,其类不蕃’,今重耳及狐女所生,狐与姬同宗,而生重耳,有贤名,
无祸患,此一助也;自重耳
亡,国家不靖,岂非天意有待治国之人乎?此二助也;赵衰、狐偃,皆当世英杰,重耳得而臣之,此三助也。有此三助,君其礼之。礼同姓,恤困穷,尊贤才,顺天命,四者皆
事也。”
腐儒全不稽名实,五伯犹然列宋襄。
自晋公去后,襄公箭疮日甚一日,不久而薨。临终谓世
王臣曰:“吾不听
鱼之言,以及于此。汝嗣位,当以国委之。楚,大仇也,世世勿与通好。晋公
若返国,必然得位,得位必能合诸侯,吾
孙谦事之,可以少安。”
郑伯笑曰:“大夫之言甚矣。既使寡人礼之,又使寡人杀之,礼之何恩,杀之何怨!”乃传令门官,闭门勿纳。
且说魏犨赶西北角围中,一见那兽,便挥拳连击几下。那兽全然不怕,大叫一声,如
鸣之响,直立起来,用
一舐,将魏犨腰间鎏金锃带舐去一段。魏犨大怒
赵衰曰:“皆铁所结,惟鼻孔中有虚窍,可以纯钢之
刺之;或以火炙立死,金
畏火故也。”
一日,楚王与重耳猎于云梦之泽。楚王卖武艺,连
一鹿一兔,俱获之,诸将皆伏地称贺。适有人熊一
,冲车而过,楚王谓重耳曰:“公
何不
之!”
叔詹对曰:“君若不能尽礼,则请杀之,毋留仇雠,以遗后患。”
楚王曰:“然则何以制之?”
狐偃曰:“之言,肺腑也。”即日告知公
,束装起程,宋襄公闻公
行,复厚赠资粮衣履之类,从人无不
喜。
楚王谓重耳曰:“公生长中原,博闻多识,必知此兽之名。”
郑伯曰:“重耳且老矣,是何能为?”
上卿叔詹谏曰:“晋公有三助,乃天祐之人,不可慢也。”
行至楚国,谒见楚成王。成王亦待以国君之礼,设享九献,重耳谦让不敢当。赵衰侍立,谓公曰:“公
亡在外十余年矣,小国犹轻慢,况大国乎。此天命也,
勿让。”重耳乃受其享。
一事无成死伤,但将迂语自称扬。
重耳回顾赵衰,衰前曰:“臣能知之。此兽其名曰‘貘’,秉天地之金气而生,
小足卑,好
铜铁,便溺所至,五金见之,皆消化为
,其骨实无髓,可以代槌,取其
为褥,能辟瘟去
。”
须臾,围场中发起喊来,楚王使左右视之,回报:“山谷中赶
一兽,似熊非熊,其鼻如象,其
似狮,其足似虎,其发如豺,其鬣似野豕,其尾似
,其
大于
,其文黑白斑驳,剑戟刀箭,俱不能伤。嚼铁如泥,车轴裹铁,俱被啮
,矫捷无
,人不能制,以此喧闹。”
楚王谓重耳曰:“寡人与公同往观之。”即命驰车而往。
次日,重耳行,公孙固奉襄公之命,再三请其宽留。私问狐偃:“当初齐桓公如何相待?”偃备细告以纳姬赠
之事。公孙固回复宋公。宋公曰:“公
昔年已婚宋国矣,纳女吾不能,
则如数可也。”亦以
二十乘相赠,重耳
激不已。住了数日,馈问不绝。
终席,楚王恭敬不衰,重耳言词亦愈逊,由此两人甚相得,重耳遂安居于楚。
狐偃见宋襄公病没有痊好之期,私与公孙固商议复国一事。公孙固曰:“公
若惮风尘之劳,敝邑虽小,亦可以息足。如有大志,敝邑新遭丧败,力不能振,更求他大国,方可济耳。”
远来,晋乃大国,公
又有贤名,不胜之喜。其奈伤
未痊,难以面会,随命公孙固郊迎授馆,待以国君之礼,馈之七牢。
重耳见郑不相延接,遂驱车竟过。
郑伯曰:“何为三助?”
重耳拈弓搭箭,暗暗祝祷:“某若能归晋为君,此箭去中其右掌。”飕的一箭,正穿右掌之上,军士取熊以献。
王臣再拜受命,襄公在位十四年薨。王臣主丧即位,是为成公。髯仙有诗论宋襄公德力俱无,不当列于五伯之内。诗云:
楚王惊服曰:“公真神箭也!”
再说重耳去宋,将至郑国,早有人报知郑文公。文公谓群臣曰:“重耳叛父而逃,列国不纳,屡至饥馁,此不肖之人,不必礼之。”
言毕,魏犨厉声曰:“臣不用兵,活擒此兽,献于驾前。”
下车来,飞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