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济了黄河，东行至于令狐，其宰邓惛发兵登城拒守，秦兵围之，丕豹奋勇先登，遂破其城，获邓惛斩之，桑泉臼衰望风迎降。晋怀公闻谍报大惊，悉起境内车乘甲兵，命吕省为大将，郤芮副之，屯于庐柳，以拒秦兵。畏秦之，不敢战。公絷乃为秦穆公书，使人送吕、郤军中，略曰：

却说吕省、郤芮迫于秦势，虽然一时迎降，心中疑虑，到底不能释然，对著赵衰臼、季诸人，未免有惭愧之意。又见文公即位数日，并不曾爵一有功，戮一有罪，举动不测，怀疑益甚，乃相与计较，率家甲造反焚烧公，弑了重耳，别立他公为君。

吕、郤应诺，候公絷别去，即便令，退屯于郇城。

却说文公宴劳秦将公絷等，厚犒其军。有丕豹哭拜于地，请改葬其父丕郑父，文公许之。文公留用丕豹，豹辞曰：臣已委质于秦，不敢事二君也。“乃随公絷到河西，回复秦穆公。

即取白璧投之于河曰：“河伯为盟证也。”

某等自知获罪公，不敢释甲。然翼公，实某等之愿也，倘得与从亡诸，共矢天日，各无相害，大夫任其无咎，敢不如命。

寡人之为德于普，可谓至矣，父背恩，视秦如仇，寡人忍其父，不能复忍其。今公重耳，贤德著闻，多士为辅，天人助，内外归心。寡人亲率大军，屯于河上，命絷护送公归晋，主其社稷。大夫若能别识贤愚，倒戈来迎，转祸为福，在此一举！

即命壶叔将已弃之，一一取回。复向河设誓曰：“孤返国，若忘了舅氏之劳，不与同心共政者，孙不昌。”

怀公不见吕、郤捷音，使寺人鞮至晋军战。行至中途，闻吕、郤退军郇城，与狐偃、公絷讲和，叛了怀公，迎立重耳，慌忙回报。怀公大惊，急集郤步扬、韩简、栾枝、士会等一班朝臣计议。

穆公班师回国。

重耳绛城即位，是为文公。

史臣有诗秦穆公云：

再说公重耳，因吕、郤遣人来迎，遂晋军。吕省、郤芮叩首谢罪，重耳将好言抚。赵衰、臼季等从亡诸臣，各各相见，吐心腹，共保无虞。吕、郤大悦，乃奉重耳曲沃城中，朝于武公之庙。绛都旧臣，栾枝、郤溱为首，引著士会、舟之侨、羊职、荀林父、先蔑箕、郑先都等三十余人，俱至曲沃迎驾，郤步扬、梁繇靡、韩简、家仆徒等另一班，俱往绛都郊外邀接。

鞮奏曰：“群臣私约共迎新君，主公不可留矣！臣请为御，暂适梁避难，再作区。”

那一班朝臣，都是向著公重耳的，平昔见怀公专任吕、郤，心中不忿“今吕、郤等尚且背叛，事到临，召我等何用？”一个个托辞，有推病的、有推事的、没半个肯上前。怀公叹了一气：“孤不该私自逃回，失了秦，以致如此。”

思想：“在朝无可与商者，惟寺人鞮乃重耳之仇，，今重耳即位，鞮必然惧诛，此人胆力过人，可邀与共事。”使人招之，鞮随呼而至。吕

甚当，乃孤之过也。”

文公既立，遣人至梁刺杀怀公。圉自去年九月嗣位，至今年二月被杀，首尾为君不满六个月，哀哉！寺人鞮收而葬之，然后逃回。不在话下。

辚辚车骑过河东，龙虎乘时气象雄。

絷曰：“大夫若退军于西北，絷将以大夫之诚，告于公，而盟可成也。”

公絷读其回书，已识透其狐疑之意，乃单车造于庐柳，来见吕、郤，吕、郤欣然迎，告以衷腹曰：“某等非不迎降，惧公不能相容，以盟为信耳。”

重耳四十三岁奔翟，五十五岁适齐，六十一岁适秦，及复国为君，年已六十二岁矣。

时介推在他船中，闻重耳与狐偃立盟，笑曰：“公之归，乃天意也，犯窃以为己功乎，此等贪图富贵之辈，吾羞与同朝。”自此有栖隐之意。

假使雍州无义旅，纵然多助怎成功？

重耳使狐偃同公絷至郇城，与吕、郤相会。是日，刑牲歃血，立誓共扶重耳为君，各无二心。盟讫，即遣人相随狐偃至臼衰，迎接重耳到郇城大军之中，发号施令。

吕、郤二人览书，半晌不语。接战，诚恐敌不过秦兵，又如龙门山故事；迎降，又恐重耳记著前仇，将他偿里克、丕郑父之命。踌躇了多时，商量一个计较来。乃答书于公絷，其略云：

不说怀公奔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