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未免分别居行二项，行者有功，居者有罪，如何是好？”

时歂犬谋逃遁，被宁俞遣人擒至，歂犬曰：“臣杀太叔，亦为君也。”

心守国为君兄，弓矢无情害有情。

卫侯曰：“卿为国人言之，寡人不过早见臣民一面，并无他故。”

宁俞曰：“我奉故君来此传谕尔众：”不论行居，有功无罪。‘如或不信，当歃血立誓。“

因大集群臣问曰：“寡人赖诸卿之力，一战胜楚。践土之会，天下劳，诸侯景从。伯业之盛，窃比齐桓。奈秦人不赴约，许人不会朝，郑虽受盟，尚

却说成公至城下，见长牂来迎，叩其来意，长牂述叔武吩咐之语，早来早，晚来晚，卫侯叹曰：“吾弟果无他意也。”比及城，只见宁俞带泪而来，言：“叔武喜主公之至，不等沐完，握发迎，谁知枉被前驱所杀，使臣失信于国人，臣该万死！”

话分两，再说卫大夫元咺，逃奔晋国，见了晋文公，伏地大哭，诉说卫侯疑忌叔武，故遣前驱杀之事，说了又哭，哭了又说，说得晋文公发恼起来，把几句好话，安了元咺，留在馆驿。

宁俞乃不敢复谏，只得奏言：“君驾若即发，臣请先行一程，以晓谕臣民，而安上下之心。”

歂犬大喝曰：“俞不吾君速，是何主意？”

叔武又遣大夫长牂，专守国门，吩咐：“如有南来人到，不拘早晚，立刻放。”

卫侯促御人，并力而驰。

却说宁俞回复卫侯，言：“叔武真心奉迎，并无歹意。”卫侯也自信得过了，怎奈歂犬谗毁在前，恐临时不合，反获欺谤之罪，又说卫侯曰：“太叔与宁大夫定约，焉知不预作准备，以加害于君？君不如先期而往，其不意，可必也。”卫侯从其言，即时发驾。歂犬请为前驱，除备难，卫侯许之。

元咺闻叔武被杀，吃了一惊，大骂：“无昏君，枉杀无辜，天理岂能容汝？吾当投诉晋侯，看你坐位可稳？”痛哭了一场，急忙逃奔晋国去了。髯翁有诗云：

宁俞去后，歂犬曰：“宁之先行，事可疑也，君行不宜迟矣。”

宁俞奏曰：“臣已与国人订期矣，君若先期而往，国人必疑？”

不是卫侯多忌忮，前驱安敢擅加兵？

再说宁俞先到国门，长牂询知是卫侯之使，即时放，宁俞曰：“君即至矣！”

卫侯大怒曰：“汝谤毁吾弟，擅杀无辜，今又归罪于寡人。”命左右将歂犬斩首号令，吩咐以君礼厚葬叔武，国人初时，闻叔武被杀，议论哄然，及闻诛歂犬，葬叔武，群心始定。

宁才转时，歂犬前驱已至，言：“卫侯只在后面。”长牂急整车从，迎将上去，歂犬先城去了，时叔武方亲督舆隶，扫除室，就便在中沭发，闻宁俞报言：“君至。”且惊且喜，仓卒之间，正问先期之故，忽闻前驱车之声，认是卫侯已到，心中喜极，发尚未，等不得挽髻，急将一手握发，疾趋而，正撞了歂犬，歂犬恐留下叔武，恐其兄弟相逢，叙前因，远远望见叔武到来，遂弯弓搭箭，飕的发去，个正好，叔武被箭中心窝，望后便倒，宁俞急忙上前扶救，已无及矣。哀哉！

趋车朝，百官尚未知觉，一路迎谒，先后不齐，宁俞引卫侯视叔武之尸，两目睁开如生，卫侯枕其于膝上，不觉失声大哭，以手抚之曰：“夷叔，夷叔！我因尔归，尔为我死！哀哉，痛哉！”只见尸目闪烁有光，渐渐而瞑，宁俞曰：“不杀前驱，何以谢太叔之灵？”卫侯即命拘之。

众皆曰：“若能共盟，更有何疑。”俞遂对天设誓曰：“行者卫主，居者守国，若内若外，各宣其力。君臣和协，共保社稷，倘有相欺，明神是殛。”众皆欣然而散，曰：“宁不欺吾也。”

卫侯面有惭，答曰：“寡人已知夷叔之冤矣。卿勿复言！”

长牂曰：“前约辛未，今尚戊辰，何速也？先城报信，吾当奉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