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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公子鲍厚施买国齐懿公竹(2/3)

齐公商人,以厚施买众心,得篡齐位,乃效其所为,亦散家财,以周给贫民。

华耦率众城,追赶昭公。昭公行至半途闻变,意诸劝昭公奔他国,以图后举。昭公曰:“上自祖母,下及国人,无不与寡人为仇,诸侯谁纳我者?与其死于他国,宁死于故乡耳!”乃下令停车治餐,使从田者皆饱毕,昭公谓左右曰:“罪在寡人一,与汝等何与?汝等相从数年,无以为赠,今国中宝玉,俱在于此,分赐汝等,各自逃生,毋与寡人同死也!”左右皆哀泣曰:“请君前行,倘有追兵,我等愿拚死一战。"昭公曰:”徒杀,无益也,寡人死于此,汝等勿恋寡人。"少顷,华耦之兵已至,将昭公围住,传襄夫人之命:“单诛无昏君,不关众人之事。"昭公急麾左右,奔散者大半,惟意诸仗剑立于昭公之侧,华耦再传襄夫人之命,独召意诸,意诸叹曰:”为人臣而避其难,虽生不如死。"华耦乃戈直昭公,意诸以蔽之,剑格斗,众军民齐上,先杀意诸,后杀昭公。左右不去者,尽遭屠戮。伤哉!史臣有诗云:

复购求国中乐惟日不足。有人誉大夫阎职之妻甚,因元旦令,凡大夫内俱令朝于中。阎职之妻亦在其内,懿公见而悦之,因留中,不遣之归,谓阎职曰:“中尔妻为伴,可别娶也。"阎职敢怒而不敢言。

饮酒甚乐,懿公醉甚,苦,命取绣榻,置竹林密,卧而乘凉。

赵盾闻宋有弑君之,乃命荀林父为将,合卫、陈、郑之师伐宋。宋右师华元至晋军,备陈国人愿鲍之情,且敛金帛数车,为犒军之礼,求与晋和。荀林父受之,郑穆公曰:“我等鸣钟击鼓,以从将军于宋,讨无君也。若许其和,贼将得志矣!”

商人无恙鲍安位,笑杀中原少丈夫。

齐西南门有地名申池,池清洁可浴,池旁竹木甚茂。时夏五月,懿公往申池避暑,乃命邴歜御车,阎职骖乘。右师华元私谏曰:“君刖邴歜之父,纳阎职之妻,此二人者安知不衔怨于君?而君乃亲近之!齐臣中未尝缺员,何必此二人也!"懿公曰:”二未尝敢怨寡人也,卿勿疑。"乃驾车游于申池。

仗义除残是伯图,兴师翻把臣扶。

荀林父曰:“齐$宋一也,吾已宽齐,安得独诛宋乎?且国人所愿,因而定之,不亦可乎?"遂与宋华元盟,定文公之位而还。郑穆公退而言曰:”晋惟赂是贪,有名无实,不能复伯诸侯矣。楚王新立,将有事于征伐,不如弃晋从楚,可以自安。"乃遣人通款于楚,晋亦无如之何也。髯仙有诗云:

昔年华督弑殇公,华耦今朝又助凶。

华耦引军回报襄夫人,右师华元、左师公孙友等合班启奏:“公鲍仁厚得民,宜嗣大位。"遂拥公鲍为君,是为文公。华耦朝贺毕,回家患心疼暴卒,文公嘉意诸之忠,用其弟虺为司,以代华耦。母弟公须为司城,以补意诸之缺。

臣原有,蔷薇桃李不相同。

昭公七年,宋国岁饥,公鲍尽其仓廪之粟,以济贫者;又敬老尊贤,凡国中年七十以上,月致粟帛,加以饮珍味,使人问安否;其有一才一艺之人,皆收致门下,厚糈待;公卿大夫之门,月有馈送;宗族无亲疏,凡有吉凶之费,倾助之。

昭公八年,宋复大饥,公鲍仓廪已竭,襄夫人尽中之藏以助之施,举国无不颂公鲍之仁,宋国之人,不论亲疏贵贱,人人愿得公鲍为君。公鲍知国人助己,密告于襄夫人,谋弑昭公。襄夫人曰:“闻杵臼将猎于孟诸之薮,乘其驾,我使公须闭门,帅国人以攻之,无不克矣!”鲍依其言。

城,襄夫人召华元、公孙友留之中,而使公须闭门,公鲍使司华耦号于军中曰:“襄夫人有命:”今日扶立公鲍为君‘,吾等除了无昏君,共之主,众议以为何如?"军士皆踊跃曰:“愿从命。”国人亦无不乐从。

邴歜与阎职浴于申池之中,邴歜恨懿公甚,每弑之,以报父仇。未得同事之人,知阎职有夺妻之怨,与商量,而难于启,因在池中同浴,心生

再说齐懿公商人,赋贪横。自其父桓公在位时,曾与大夫邴原争田邑之界,桓公使仲断其曲直,仲以商人理曲,将田断归邴氏,商人一向衔恨于心。及是弑舍而自立,乃尽夺邴氏之田,又恨仲党于邴氏,亦削其封邑之半,氏之族惧罪,逃奔楚国,孙遂仕于楚。懿心犹恨邴原不已,时邴原已死,知其墓在东郊,因猎过其墓所,使军士掘墓,其尸,断其足。邴原之邴歜随侍左右。懿公问曰:“尔父罪合断足否‘卿得无怨寡人乎?"歜应曰:”臣父生免刑诛,已望外,况此朽骨,臣何敢怨?"懿公大悦曰:“卿可谓蛊之矣!”乃以所夺之田还之,邴歜请掩其父,懿公许之。

司城意诸,颇有贤名,公鲍素敬礼之。至是,闻襄夫人之谋,以告昭公曰:“君不可猎,若猎,恐不能返。”昭公曰:“彼若为逆,虽在国中,其能免乎?"乃使右师华元、左师公孙友居守,遂尽载府库之宝,与其左右,以冬十一月望孟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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